“蹲在這兒乾嘛?”,陳百世看著眼前垂髫年紀的小姑娘柔聲說到。四下一片雪白,隻有這孩子豔紅的披風和緋紅的麵頰予以點綴。
她隻是緩緩站起身,目光從不斷飄落的雪轉移到他身上。看她沉默不語,一向以仁德著稱的陳百世決定將她帶回府中。
此時的陳百世還是相國府的長公子,還是眾人有口皆碑的文人雅士。
“稱意,你好生安頓這孩子。再查查她的家人。”,陳百世如是吩咐自己的貼身丫鬟。
“奴婢這就去辦。”稱意微微欠身,轉頭就要出去。
“等一下!”陳百世喚住正要打開房門離開的稱意。
“少爺還有什麼要交代奴婢的嗎?”稱意問道,語氣裡滿是順從。
“你可以不要在我麵前自稱奴婢嗎?你明知道……”陳百世突然哽咽,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這是規定,少爺。”稱意回答道,“奴婢不得不從。”
稱意再度轉身離開。
奴婢不得不從。
陳百世回憶這稱意這句話,好像是為了諷刺他特意加上的。
前往調查之前,稱意決定探訪一下這小姑娘。一進門,看見早已熟睡的孩子,喃喃自語道:“難道流落在外也能睡著。”
坐在床沿,看著眼前孩子的睡顏。稱意回憶起,自己也是站在相國府前,然後被陳百世領進相國府。
那是四年前,陳百世十八歲,稱意十六歲。
“阿意,你怎麼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