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世正在看書,陸淵兒照常爬在陳百世的書桌上假寐。這時,羽越急急忙忙的跑來,喘著氣說:“老夫人,老夫人她——”
“羽越,你慢慢說。”閉著眼,陸淵兒聽到了陳百世的聲音。
“老夫人暈到了!”
“什麼!快走!”陸淵兒立刻站起身,拉著陳百世就要往外跑。
“淵兒,先等等,羽越先彆告訴父親和母親,免得他們擔心,我先去看看。”
“可是少爺,我先通知了老爺和夫人。”羽越覺得自己做錯了事,聲音逐漸變小。
“趕緊過去才是最重要的。”陸淵兒示意懊惱的陳百世快走。她知道,羽越自己會被擔心被責罰。
還在房門口,就聽見了陳夫人和陳子墨的哭聲。房間裡擠滿了人,陳老夫人握著兒媳的手說:“靜嫻,你是我親自選的兒媳。這些年,你把這個家打理的井井有條———咳咳咳”
老夫人拿起手帕,掩嘴咳嗽。不顧清憐接手帕的手,將那條帕子緊緊攥在手裡。
“您彆說了,您好好休息。”陳夫人強忍著哭腔。
她看到了手帕上的血漬,知道婆婆時日無多。
“祖母,您好好休息,過幾天就會好的!”陳百世走上前,耐心勸慰。
“百世啊!你的名字還是你祖父給你娶的,一轉眼……”
那天,陳老夫人說了很多話。陸淵兒站在外圍,這場家庭的離彆她無權參與。她像一個旁觀者一樣,觀察著房間裡的每一個人,平時各懷鬼胎,此時大家都隻有擔憂。
彆致的房間裡,充斥著中藥和血腥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陸淵兒上一次聞到這個味道是在好幾年前,那一年,她在商眷集會上遇見了陳百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