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娘小時候啊!與趙將軍兩情相悅,可是當時陳家在朝堂之上權勢滔天,各家都希望與陳家結親,乾娘的父親也不例外。於是,乾娘的畫像被送往陳府,一眼便被百世的祖母看中。乾娘在祝福聲中告彆了此身摯愛,出嫁那天,銅鑼震天響。人人都隻知道鮮紅的嫁衣好看,不知道蓋頭下人淚已決堤。”陳夫人回想往事,不禁潸然淚下。
“老爺決定以百世的婚事為老夫人衝喜,可是,百世他心裡隻有稱意,可稱意她不願嫁。”陳夫人不知道陸淵兒已經了解了稱意的身份,隻說是稱意不願嫁,但陸淵兒清楚,她是不能。
“再者,我也不願有誰家女郎嫁給一個一心裝著彆的女人的男人。”陳夫人說完,心情平靜下來了。
陸淵兒拿起手絹為陳夫人擦拭眼淚,柔聲問:“乾娘想要淵兒做什麼?”
陳夫人突然緊緊抓住陸淵兒的手,說:“我想你與百世成婚。”
我與陳百世成婚,然後隨時準備被休掉。可能是在陳百世有另一個心儀的姑娘以後,也可能是陳百世的婚姻要為陳家服務的時候。
“乾娘,我答應您。”
陸淵兒的反應有些出乎陳夫人的預料,她沒想過陸淵兒竟然如此爽快的答應了。
看到陳夫人一臉疑惑,陸淵兒說:“乾娘不是也說過淵兒是最懂您的嗎?淵兒自然能明白乾娘的苦心。隻是不知少爺能否同意?”
“對,所以不能告訴他,我隻說是彆家女郎。”陳夫人語氣輕快了不少,興奮寫在了臉上。
陳夫人走後,陸淵兒心裡五味雜陳。
為什麼答應陳夫人的請求?
是對一個母親的同情?
是為一個姑娘幸福的無私奉獻?
還是因為她對陳百世的私心?
有些人愛而不得,有些人得而不被愛。
一個難稱意,一個入深淵。
上天真是愛開玩笑。陸淵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