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模樣是做什麼!我又沒下狠手打你,小兔崽子還裝起來了?!”周王見周璟玄這做作樣,氣不打一處來,脫了靴子便要往周璟玄身上招呼。
“救命啊!殺人啦,爹要殺兒子啦——”周璟玄腳底抹油,溜得飛快。
夜間,篝火旁。
宋自寂將烤好的乳鴿遞給林昭言,林昭言撕下一半又遞給夏婉。
“這周王是先帝特封的異姓王,因為周王當年有開國之功,先帝特賜殊榮,周家世代承襲周王爵位,享千戶萬祿。”宋自寂同林昭言解釋。
夏婉搖搖頭,“可惜了,周王驍勇英明,而唯一的兒子周璟玄卻……”
“周璟玄,”林昭言咀嚼著這個名字,“品行很差?”
“京都第一紈絝,不學無術、貪圖享樂,沉溺於花柳之地,毫無本事。”夏婉嫌棄之色明顯。
其實和她前男友挺像的,隻不過她那前任看上去無能,實際上本事卻大。
和他爭奪同樣項目的時候,饒是縱橫商場的她,也數次吃虧。
“他跟著周王來,說得好聽是學習,實際上就是來添亂的。這幾日我都煩透他了,他總是在我那邊搗亂,還亂翻我的醫書。”
林昭言不禁輕笑,“他看得懂嗎?”
轉念想起她那前男友也愛亂翻醫書搗鼓,林昭言笑容一僵。
“他哪裡看得懂?書都拿反了!”夏婉鄙夷道,“不過一介紈絝。”
她總是想這麼多做什麼?
林昭言想起心理醫生的醫囑,無奈搖頭。
“你近日怎麼總是泡在房間裡看醫書,是有什麼棘手的事麼?”她試探性地問。
夏婉神態遮掩,“我……隻是有一樣感興趣的藥材,想研究一番。”
林昭言歎氣,“其實我已經知道了,又何必瞞我呢?與其瞞著我,不如將一切告知與我,還能讓我規劃好後麵的事情。”
聽聞林昭言此話,夏婉咬唇,神色擔憂又自責。
“此事是我的不對,請將軍相信我,我一定會想辦法研製出解藥!”夏婉握住了林昭言的手,鄭重擔保,後者隻是淡然一笑。
屬下的忠心已然能保證,但能力呢?對此,林昭言持保留態度。
既然來到這個時空,她也不能坐以待斃,必須親自尋找解毒方法。
在幾人談話間,周王背著手走了過來,嘴裡仍罵罵咧咧,“小兔崽子,小兔崽子!”
“周王何故這樣惱火?”宋自寂問道。
“哎!說出來讓將軍們笑話,今夜本想領著犬子拜訪幾位,不料他現下又不知去哪裡鬼混了。”周王憂心忡忡。
“這黑燈瞎火的,世子應當跑不遠吧。”夏婉說道。
“我派人在營帳附近尋探,待他回來,我必定——”
“王爺!不好了,我們在西北邊境找到了世子的香囊!”一個侍衛匆匆跑來,向周王稟報。
幾人麵麵相覷,周王看起來像是要暈厥過去。
林昭言開口,“那便派些人手沿著邊境去尋……我帶隊去吧。”
“不妥,將軍病體未愈,還是我去吧。”宋副將主動道。
“軍營得有主心骨,宋副將留下來穩定軍心、統籌大局。”林昭言果斷安排,不容置喙。
經過幾日的觀察,宋自寂為人穩重、處事周全,可堪重任。他留下更能發揮作用,以免敵軍折返偷襲。
而周王位高權重,唯一的兒子不能不找,她帶隊尋一圈也可表明態度。
整頓好後,林昭言當即領了一隊兵馬進入高山深林,去尋周璟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