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盤菜下肚,兩人的話匣子也打開了,開始聊些工作之外的事情。
“冒昧地問一句,你跟葛總……是什麼關係?”
“把公司轉讓給你就不提了,我當時向她谘詢你的愛好時,她還強調你喜歡喝冰啤酒。”
菲奧拉對葛生生跟何晏的關係很好奇。
這關係……可太複雜了,要怎麼說呢?
朋友?
什麼樣的朋友,才會放心把母親的公司交出去?
救命之恩?
似乎也沒有那麼恩重如山。
最後,何晏隻道是深度合作關係。
他想來想去,隻有雙方都有利可圖,才會甘心付出。
“不過你在麵試時說的那番話,我倒是挺欣賞。”
說罷,菲奧拉竟然開了一瓶酒,開始喝了起來。
剛才說了什麼話?
人和牲口嗎?
這女的不會自己對號入座了吧?
“彆啊,我就是隨口一說,你待會兒還有工作……”
何晏想要製止她,怎料她又是一大口。
“你說得很對,我們都是被社會圈養的生物,被馴化,被磨平了棱角……”
“欲望越多,牽扯越多,到最後發現已經難以脫身。”
菲奧拉將額前的發絲撩到耳後,一邊喝苦酒,一邊吐露心聲。
看來她有好多故事。
“六點半了,你……”何晏提醒道。
“為了陪你喝酒,我已經將招聘的事交給那兩位女同事了,也算是對她們的一種鍛煉。”
陪我喝酒?
這麼草率?
何晏驚了。
到底是你陪我喝酒,還是我陪你喝酒?
葛生生可能還沒告訴菲奧拉,其實何晏喜歡獨自喝酒,不喜歡酒桌禮儀。
“反正今晚出不了結果,最終人選我還會和總經理看回放,今晚……好想放縱一次。”
放縱?
這是她的無心之言,還是有意暗示,或者說是何晏自己想歪了?
晚上八點,希爾頓酒店。
何晏扶著偏偏倒倒的菲奧拉走進酒店大廳。
這女的喝了九瓶啤酒兩瓶白酒,都還沒醉倒,簡直無敵。
“何晏?!”
這時突然有一個男的叫住了何晏。
竟然是慕婉歌的堂弟,慕有誌。
“果然是狗改不了吃屎,又被我撞見了,這次我看你還有什麼話好說!”
“那你可得拿手機拍下完整的證據了,否則到時候爺爺又不信你。”
何晏也隻能破罐破摔地擺爛。
這大晚上的,扶著一個醉酒女子去酒店,還想洗白?
隻是麵試還沒結束,何晏也不好意思叫雲容的工作人員來幫忙。
“小爺我今天忙,先不跟你計較,過幾天再收拾你!”
慕有誌放下狠話,跟同行的一個陌生男子走進了電梯。
何晏反倒是有些疑惑,為什麼他不敢把此事鬨大?
難道他是個同性戀?
何晏刷開房門,將菲奧拉放上軟床,看見她的紐扣鬆了幾顆。
修長的脖頸,纖柔的腰身,分外迷人。
不過看她眼角還有未乾的淚痕,想來這些年的辛酸也挺難熬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