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我請二位喝酒。”
麵對何晏的質問,阿歡並沒有驅趕二人的意思。
他讓兩人稍坐片刻,然後下樓拿酒。
“樓下那位是你的老師吧?我讓服務員給他準備點小吃。”
剛到樓梯口,阿歡想起了什麼。
剛才何晏為了弄清真相,也沒來得及跟龍愛國說太多,龍愛國便在樓下坐著等何晏。
“多謝。”
何晏也不推辭,阿歡還挺會做事。
“誒,你說,他會不會在酒裡下毒?”
阿歡走後,姚曼麗悄聲問道。
“那你先喝。”
何晏不禁一笑,心想這女人什麼時候這麼謹慎了。
“為什麼是我先喝?”
“我要是中毒了,你能帶我離開嗎?”
“我……”
姚曼麗無語,但又覺得何晏說得有道理。
不多時,阿歡就端著盤子上來了。
兩人一看,竟然是剛才那對情侶喝的南江憶?
“就啤酒就好了,何必這麼貴的酒?”姚曼麗問。
其實她倒不是覺得這酒貴,而是因為這是調製的,不像啤酒那樣是密封的,不容易被動手腳。
“成本幾十塊而已。”
阿歡放下盤子,將酒杯遞給兩人,繼續說道:“喝完再加,管夠。”
“那你可要破產了,這人很能喝。”
姚曼麗瞟了一眼何晏,想到他上回幫慕婉歌喝酒的場景,隻要他不想醉,那就不會醉。
不過說歸說,姚曼麗還是沒有忘記她的任務。
她搶過何晏的杯子道:“我要你這杯,好看一點。”
如果對方要放迷藥的話,那麼何晏的杯子一定會有。
她抿了一小口,隻感覺味道酸酸甜甜,就是果酒,還真好喝。
何晏不禁一笑,姚曼麗是謹慎過頭了。
雖然他還沒有服食過媱花,沒有百毒不侵的能力,但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毒就能放倒的。
都說一個高手就是行走的提款機,阿歡要是有那種能製服高手的毒,也就更不會缺錢了。
“我叫禾枷歡,是苗疆主寨的人。”
何晏剛喝上一口酒,還沒嘗到味道,聽到這突然就噴了出來。
但又不得不說,是個好名字。
禾枷歡不姓何,而是姓禾枷,這是他們族音譯的名字。
“我家裡有位年邁的老人,還有個在大城市讀書的妹妹。”
禾枷歡也沒在意何晏兩人的表情,畢竟這些年來不少外人都這樣。
聽到這裡,姚曼麗看了一眼何晏,這不就是苗疆版的何晏?
何晏自然也是注意到了姚曼麗的目光,不禁乾咳了一聲道:“這不是你缺錢的理由,你難道養不活她們嗎?”
之前禾枷歡有說下蠱是因為生活所迫,所以何晏自然而然想到了缺錢。
感同身受的何晏最有發言權,這麼多年他都熬過來了,想想也就那麼回事。
如果何清沒病,他們會過得更好。
修煉者有修煉者的賺錢方法,普通人有普通人的賺錢方法。
能在這種級彆的景區開酒館的,家裡怎麼也有些資源。
就看他願不願意出賣罷了。
“難道她們遇上了什麼困難?”
姚曼麗也想起何清的病情,便追問了一句。
比起何晏,姚曼麗的方式更加委婉溫柔。
兩人就像是兩口子唱雙簧教育孩子,一個嚴厲,一個溫柔。
“沒有,她們都很好……”禾枷歡喝了一口酒,看向窗外,“隻是我喜歡上一個姑娘。”
果然,重點來了。
阿歡真的是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