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南鬆,你口口聲聲為了南江修煉界,現在為了一己私欲竟然不惜扼殺一名修煉奇才?”
文琰說著,將兩人護在身後。
“哦?”
代南鬆的目光中多出一絲好奇,開始探尋文琰身後的氣息。
他突然發現,這氣息竟然就是夜裡他感受到的那股氣息。
當時他根本沒有在意,畢竟一個合虛境的窺探者在他看來不值一提。
可要是合虛境的人,就是後麵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子……
修煉界,怎麼會有如此修煉速度?!
代南鬆回憶起自己二十歲的時候,好像還在苦苦突破融靈境的瓶頸。
就算現在修煉界在跟著時代進步,資源也更容易分享,但這樣的修煉速度,他依然是沒有見過。
就算是新一代的年輕修煉者中,也都在三大宗門之中,根本沒有見過這小子。
“他是南江的人?”代南鬆接著問。
“他是我的人,自然就算是南江的人。”文琰神色自若道。
何晏一怔,好霸道的發言。
縱然是他一個男人聽了,也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代南鬆問:“什麼時候的事?沒有婚禮嗎?”
“現在的年輕人流行隱婚,不講究古代那一套。”文琰有模有樣地胡編亂造道。
“簡直是胡鬨!”代南鬆揮一揮衣袖,十分生氣,“他日後會是什麼樣尚未可知,你就為了一個天賦,委身於他,作踐自己,真是丟了我南江修煉界的臉!”
看來代南鬆雖然不擇手段,但卻還是保留著古代的一些禮義廉恥,這反倒是幫了文琰。
“修煉者也是人,我跟他是兩情相悅,何來作踐自己?”
“我們的目標是仙人之上,是斷情絕愛的天道,哪管得上這些兒女情長?”
“那是你的目標,不是我的。”文琰冷冷說道。
三個人都看明白了,這代南鬆對修為的追求已經到了病態的地步。
難怪他跟什麼女人都無所謂,先後是楊嬋、文婧、和文琰。
“你作為南江修煉宗師,難道不應該為南江的未來考慮,跟我強強聯合嗎?!”代南鬆情緒激動道。
不管怎樣,隻要有的談不動手,就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就在何晏以為要成功蒙混過關時,姚曼麗卻接了一句:“怎麼,你們修煉界還分得那麼清楚,是想瓜分華夏嗎?”
何晏僵住,當時隻有一個念頭,想就地把這女人來上一百大板子。
前方的文琰也輕輕皺起了眉,暗自為何晏今後身邊跟著這麼個拖油瓶而擔憂。
代南鬆雙眼微眯,似乎是想要包裹住那難以隱藏的殺意。
說實話,他的心中隻有對修為的追求,而這種追求需要依靠修煉界。
但修煉界之外的時代變成什麼樣,他真不關心。
反正自己家鄉的故人已經不在了,他什麼好留戀的。
這時何晏將姚曼麗拖到了身後,緊緊抓著她的手,並施加上一層看似堅不可摧的半透明屏障。
雖然姚曼麗又一次惹禍上身,但何晏終究要承擔起這份責任。
聰明還是癡傻,都是他的女人,並不支持七天無理由退換。
“我怎麼看起來,他跟後麵那小丫頭更親近呢?”代南鬆突然笑道。
“他……”
文琰語塞,轉頭看了看身後的情況,當即給兩個不省心的孩子甩了個白眼。
這屆新人真難帶。
“有沒有一種可能,你剛才的話在騙我?”代南鬆幽幽問道。
文琰略微一頓,說道:“我怎麼會拿自己的名節來開玩笑?”
“無妨,我聽說苗疆有一種蠱,起初是專門為檢查聖女是否有苟合之事而研製的,你們一同隨我回去,找青陽一試便知。”
代南鬆撫摸著拂塵微笑道,就像在給自己的寵物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