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留在京師操持那麼大的家業,跑南江來做什麼,還成了彆人的打手?”
代南鬆說著,拂塵一揮,幾個長老明白了意思,率領南華弟子悄悄退走。
“修煉者就專心修煉,操心那麼多事乾嘛,這難道就是你顯老的原因?”
葉夜燁指了指自己的頭發,烏黑濃密,而代南鬆已經是銀絲密布。
代南鬆嘴角一抽,險些發作,葉夜燁剛好戳到了他的痛處。
兩人也算是老相識,樣貌差距卻如此大,說好聽點是操心的事多,說難聽點,就是不如人家修為高。
如果早些達到更高境界,也不至於蒼老至此。
而這剛好是代南鬆十分介意的。
為了長生不老,他已經付出了太多。
“你若現在離去,傷我宗門弟子的事,我既往不咎。”
代南鬆不想和葉夜燁打,這一開口便做出了讓步。
令他頭疼的不僅是葉夜燁,還有他背後的龐大家族。
在普通百姓的認知裡,東南西北四大家族勢力,就是呼風喚雨的存在了,人們茶餘飯後也都談不出什麼新意了。
但說到京都葉家,人們卻對其知之甚少。
就算略知一二,也不太敢談論。
因為葉家整個家族,大都身居要職,而且涉及各大領域。
經濟、科學、軍政、修煉……
商業隻是他們操控的很小一部分。
如果說慕家是靠著商業發家,最後輻射到修煉界甚至官場,那葉家就是從古至今,自上而下,從高位發散到了眾多領域。
而要做到這一點,勢必要有強大的修煉者坐鎮,否則這麼多年的改朝換代,任憑你是皇親國戚,也會被斬草除根。
“我可沒主動傷你弟子,隻是洪濤小兄弟與我有恩,我答應要護他周全,他若不退,我就不退。”
葉夜燁也趕緊給自己洗白,雖然那些人都是他傷的,但並非是想跟南華作對。
如果他有意主動攻擊,那代南鬆回來之前,南華早沒了。
南華宗也是華夏巨頭,不是想動就能動的,而且也沒有非動不可的理由。
再說葉家那麼多身居要職的人,他這老頭子要是跟代南鬆打得天昏地暗,那一定會被約談的。
這種程度的戰鬥,不僅會傷及無辜,要是有一方隕落,還有損華夏的整體國力。
“陳洪濤是你要保的人,青陽也是我要保的人,不如我們賭一局,你們要是贏了我交人,你們要是輸了你們走。”
雙方短暫沉默之後,代南鬆說道。
“你先說賭什麼。”
葉夜燁覺得代南鬆的提議不錯,但是賭局這種事很容易落入圈套。
“不如就以陳家的恒太集團作賭,股票明日是漲是跌,你們先選。”
此言一出,陳洪濤都驚了。
代南鬆少與外界往來,更不懂商業,竟然要跟陳家玩股票?
陳洪濤雖然不敢說能保證自家股票的長期走向,但要控製一天的波動還是完全能做到的。
更讓他想不到的是,代南鬆竟然讓自己先選,那這個賭局要是不答應,恐怕沒有這麼有利的賭局了。
“好,就依代宗主所言。”
陳洪濤順勢答應了,因為他看兩大高手也沒有想打架的意思,這算是最好的辦法。
不論多強大的力量,不屬於自己,都或多或少要看人眼色。
此事也算暫時平息,代南鬆吩咐人招待陳洪濤等人住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