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內力、歸屬都試過了,何晏隻能想到另一個因素。
據說很多法器是要滴血認主的,現在這個銀手鐲該不會還沒有激活吧?
想到這裡,何晏準備在手上拉一道口子。
然而就在何晏要撿起長刀時,葉萱兒先一步搶過了幽招,一刀劈斷了手鐲……
“好了,你傳家寶沒了,可以送我們上路了。”葉萱兒語氣冰冷地說道。
從剛才搶手鐲來看,她明白了葛漫漫也一心求死。
既然都是貞烈女子,不如一同赴死,黃泉路上也好有個伴。
傻傻地看著那被一分為二的手鐲,何晏氣得暴跳如雷:“你個瓜婆娘!我……”
“你什麼你?空有一身修為,沒想到是軟骨頭!”
“就是,不配做男人!”葛漫漫也罵道。
何晏有苦難言,甚至到了欲哭無淚的地步。
他總不可能解釋說這是他的底牌吧?
“好了,時間有限,要不我幫你選。”代南鬆說著,就走到了葉萱兒麵前,“我跟葉家也算是舊相識,不如就賣葉家一個人情。”
代南鬆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實則在盤算著,就算今後何晏沒了用,也可以利用葉家後人來威脅葉家。
“不!”
何晏瞬間驚慌起來,因為他看見原本在葉萱兒手裡的刀,已經懸浮在半空,刀尖直指葛漫漫!
“機會給過你,現在沒了。”
代南鬆說完,隻見那把刀如離弦之箭爆射而去,速度超出了何晏所能達到的範疇。
好在距離不算遠,而且何晏早有準備提前行動,忽略了反應時間,所以在刀尖刺下時,何晏已經緊緊地抱住了葛漫漫。
在以往,何晏是對那些擋刀的情節感到費解的,因為他有信心可以把人推開。
但是此時此刻他才意識到,總有那麼些情況措手不及,總有那麼些時候奮不顧身。
“何晏,你……”
懷抱裡的葛漫漫,感覺時間都靜止了。
她以為自己死了。
可是感受著男人的心跳,又那麼真真切切。
他的心跳和自己一樣快,他是在緊張,又或者是恐懼?
如果他跟自己一樣恐懼,還奮不顧身地擋在身前,那這種男人,還算軟骨頭嗎?
一時之間,葛漫漫飛速地胡思亂想。
隻要她還在思考,那就還活著。
“不……不可能!”
代南鬆震驚的聲音從何晏身後傳來,何晏也才放開了葛漫漫,轉過身去。
隻見剛才那一把刀……
準確來說是半把。
懸停在何晏身前,刀的前半截已經沒了,後半截正以升華的方式飛散在空中。
固態不經液態,直接化為氣態!
升華是吸熱過程,同一物質的升華熱永遠比蒸發熱數值要大。
那一刻,這把鋼刀究竟是承受了多大的能量,才讓它像這般灰飛煙滅?
然而,近在咫尺的三人又完全感受不到這股能量。
否則何晏就算是結下了護盾,也被燒焦了。
與此同時,整座山上被代南鬆禁錮住的人,又突然解開了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