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欠壽時的我為何要打麻將?(1 / 2)

夜晚十點,麻將館裡的氣味、煙霧和汗水令人惡心,一張張麻將桌上泛起的雜音混著貪婪、恐懼與希望,緊張不安的氣氛令人心力交瘁。

在這樣的氛圍裡,馮雪表現得與他人尤為不同,他審時度勢,進退有度,相比於那些輸紅眼的賭徒,他的身旁的籌碼已經堆成了小山。

他的雙眼有著濃鬱的黑眼圈,長時間熬夜引起的諸多問題讓他看起來十分疲倦。

這樣的身體狀態一般會出現在那些沒日沒夜沉迷於賭博的賭鬼身上,隻是馮雪那疲憊的眼神中,卻找不出絲毫的貪婪,不,那眼神,甚至找不到一絲焦距,他就仿佛一台無喜無悲的麻將機器,不斷重複著摸牌打牌的循環。

忽然間,這個機械般的青年突兀的挺直腰杆,而與此同時,剛剛完成摸牌的對家,臉色卻已經黑到了極點。

他看著手中那張紅色的五筒,又抬起頭看了一眼馮雪那幾乎擺明了在做筒子清一色的牌河,冷汗已經不受控製的從額角滑下。

然而,已然立直的他,摸到什麼,就必須打什麼,哪怕明知道這張牌大概率會放銃,他還是不得不咬著牙,將其拍在了桌上。

“滿貫滿貫滿貫滿貫……”

心裡不斷祈禱著對麵的青年胡出一個較小的牌型,他甚至不敢奢求對麵是副混一色,但隨著那紅色的五筒與牌桌接觸,卻似有洪鐘大呂在此刻炸響。

馮雪那仿佛機械般的臉上泛起一抹如釋重負的笑容,他麵前整齊的手牌似多米諾骨牌一般依次倒下,而伴隨著每一張牌與牌桌發生碰觸,都似有滔天巨浪拍擊著崖壁。

“禦無禮,榮,純正九蓮寶燈,雙倍役滿。”

“什麼?”對家雙目仿佛噴血一般,整個人都彈了起來,馮雪卻隻是慢條斯理的將自己身邊的籌碼裝進背包,一直以來壓製的情緒卻是再也掩飾不住。

看著那無比漂亮的牌型,對家的賭客想到自己這一張牌輸掉的數字,一股熱血直衝腦門,竟是口不擇言道:

“小鬼!純九也敢和?小心就剩九年可活啊!”

話音一落,原本嘈雜的麻將館頓時陷入寂靜,一道道視線聚焦而來,更有不少賭客連自己的牌局也不顧,隻為一睹這數年難得一見的純正九蓮寶燈。

不過伴隨著一聲不輕不重的咳嗽聲,大家卻又紛紛讓開道路,旋即就見這家麻將館的主人緩緩走了過來,他平視著那口不擇言的賭客,語氣平淡中帶著滿滿的壓力:

“大家都是來玩的,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要有分寸……”

那一時熱血上頭的賭客頓時渾身發涼,連忙道:

“對,對不起,陳先生,我隻是一時……”

“算了陳叔,反正我也不信這個。”馮雪將裝滿籌碼的包放在麻將桌上,對著那充滿威嚴的老板露出笑容:

“老樣子,三成請大家吃宵夜,剩下的清點好打我卡上就成!”

說罷,他打了個大大的哈欠,在一群客人複雜的注視中,帶著一身煙氣走出了麻將館。

他真的不信嗎?

他可太信了!

看著自己頭頂上從43跳到3287的數字,馮雪滿意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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