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大老爺們兒,害怕到如此地步,也是難得呀!
不過在這緊張的攀爬過程中,兄弟二人也不忘互相打趣。
“大哥,你說咱倆要是腳下一滑,是不是就是另外一個故事了?”
“呸呸呸,你那臭烏鴉嘴,不過話說回來,這個太行山攀爬的石階確實比老君山難爬多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太陽都快落山了,蕭子賀和皇甫夜終於艱難地到達了半山腰。
一切正如山下所看到的那般,半山腰上有個小石頭屋,大約也就十多平米,僅能容納一人一床。
小屋子非常簡陋,全部都是用石頭砌成的,隻有屋頂是由木板堆砌而成。
這要是夏天還則罷了,冬天的話,可是能凍死個人,現在正值秋冬交替之際,住這小屋子的人也不知能不能抗凍。
萬一扛不了凍,凍死在這兒,那可就沒人替屋的主人收屍了。
石頭屋雖小,但是五臟俱全。
有窗有門,門是木頭門,門的兩邊還有一副對聯,但是沒有橫批。
【枯木逢春猶再發,人無兩度再少年】
僅僅單憑這副對聯,蕭子賀很難判斷這座石屋的主人到底是男是女。
蕭子賀慢慢的推開木門,發現門沒鎖,走進那裡麵查看了一番。
隻有簡單的一張木板床,木板床旁邊有個木桌子,桌子上擺放了一雙竹子碗筷。
“這屋主人生活挺清貧啊,如果我老娘十幾年來都住這樣的環境,我這個當兒子的肯定心疼死!”
蕭子賀摸著桌子,盯著桌子上的碗筷,不由得浮想聯翩。
腦子裡全是母親一個人砍柴挑水的場景。
皇甫夜掃視了一圈屋子,發現屋內一塵不染,看樣子應該是常年住人的。
他從來沒見過這樣的屋子,就好像電視裡的那些窮人一樣,沒錢生活了,才來山上勉強度日的。
因為在山裡生活不要電不要水,不用交物業費,管理費。
“子賀,你看牆上掛的那件道服應該像是女道長的吧!”
聞言,蕭子賀向牆上看去,那件道服很是瘦長,很明顯應該是女道姑穿的。
“看來,這間屋子的主人十有八九是我娘了。”
顧玄清曾說過,在太行山修行的道人有四個,隻有三男一女,他們分彆居住於不同的山段,除了平日裡撫琴論道,基本上各住各的。
二人看著簡陋的舍屋,很難想象出家道人的生活是如此簡單。
曾經他們在網絡視頻上看到過,真正的修行之人總是寄情於山水之間,傲遊於大自然之間。
現如今一看,果真如此。
出家道人的心境一般人比擬不了,他們憤世嫉俗,潛心修道,隻為了心中的那個羽化升仙。
這時候,山腳下傳來一些攀爬的動靜,蕭子賀和皇甫夜緊忙出去觀看。
隻見一名身穿道袍的人,飛快的掠過石階,從山下飛奔而上,就像奔跑一樣,比正常走路都還要快些。
不到三分鐘的功夫,身穿道袍的人直接攀上了半山腰處。
蕭子賀和皇甫夜二人也不知是被嚇傻了,還是懵逼了,像雕塑一樣一動不動,不約而同張大了嘴巴。
要知道他們兩個從山下爬到半山腰,可是花費了不知道多長的時間,總之,用的時間大概是從太陽到頭頂到太陽下山。
兄弟二人開啟了一番對道教輕功的討論:
“我的個親娘唉,這輕功了得了,人家爬山隻需三分鐘,簡單世外仙人!”
“這簡直是跑酷運動啊,不,跑酷都完敗輕功,你老娘飛步那兩下子,猶如身輕好似雲中燕。”
“是不是我老娘都不知道呢,不過,那位道姑看似簡單幾步,實則一般人根本玩不來!”
“這要是腳下一滑,可不得了咯!”
……
身穿道袍的女道士看到自己的屋子來了兩個不速之客,很是驚訝,但很快平淡下來。
驚訝的是能攀上山峰到達小石屋的人除了幾乎沒有,一般人看到狹窄的石階都會選擇放棄。
山峰上的石階是自己用鐵錘一個個砸出來的,主要目的是供自己平日裡練功使用。
“你們兩位是?”
蕭子賀沒有急於回答,反問道:“請問,您是通翠大師嗎?”
“正是!”通翠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