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藝藝自打來了這個東北小村以後,可以說是臉上沒有了往日的光澤,天天伺候長貴在病榻。
她做夢也沒想到,周旋與男人之間的她,居然能被男人騙到這裡,想想真是悔不當初。
她腦海中閃過很多她曾經接觸過的男人,瞬間覺得對她最好的當屬陳三亮莫屬了。
陳三亮年長是年長了點兒,但是沒有騙過她錢,沒有騙過她感情,而且對ta的要求都一一滿足,從來沒有說過一個不字。
如果時光能倒流,李藝藝絕對會好好的跟在陳三亮身邊,至少不愁吃不愁喝。
雖說陳三亮的身份不大光彩,隻是個乞丐的小頭目,但是腦袋靈光,辦事情也雷厲風行,是個狠角色。
即使這樣,陳三亮在李藝藝麵前也絕對是溫柔的,對她極儘嗬護,要錢給錢,要包給包,要啥給買啥。
她現在的丈夫長貴歲數雖說比陳三亮年輕點,但是沒有陳三亮健壯,身體也沒有陳三亮硬朗,甚至可以說,錢也沒有陳三亮多。
而且長貴的長相不怎麼討喜,就像半截入土的老頭子,麵黃肌瘦的。
長貴娶李藝藝隻是為了繁衍子嗣,讓李藝藝給他生個兒子,可李藝藝的肚子就是不爭氣,到現在都沒一點動靜。
其實李藝藝跟長貴之間不算是真正的夫妻,因為沒有領證,隻能說屬於同居階段吧。
長貴的想法很簡單,如果李藝藝能給他生下個大胖小子,他就跟她領證結婚,給她個名分。
如果不能生娃,就轉手送與他人,也好把自己當初從人販子手裡買李藝藝的錢給掙回來。
無論怎麼算這筆帳,都是門穩賺不賠的買賣。
李藝藝也在病榻前儘心儘職的伺候著長貴,倒不是說她有多賢惠,而是長貴打她的手段,實在讓她受不了。
那個騙她感情的富二代把她騙到這深山老林裡,把她的手機首飾全都沒收了,導致李藝藝根本沒有與外界通訊的可能。
本來她想等著長貴兩腿一蹬的時候找機會逃走的,可長貴的媽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不是善茬。
即使長貴病入膏肓,長貴的媽卻像鷹眼一樣直勾勾的盯著李藝藝,讓她後脊背發涼,她就是想逃,都不敢逃。
長貴的媽叫什麼名字沒人知道,李藝藝也不知道,隻知道這女人一臉的橫肉,說話辦事兒特彆凶狠。
而且她最喜歡對李藝藝說的話就是:
“我告訴你,丫蛋兒,你最好彆有啥想法,好好的伺候我兒子,爭取早日給我生個大胖小子,沒準我能發發善心放你走,不然啊,就是長貴死了,我都得把你賣個好價錢!”
李藝藝每天在長貴家裡過著提心吊膽的日子,生怕一個不如意,就讓他們母子倆狂揍一頓。
有時候李藝藝感慨,這是不是她的報應啊?是不是她拜金愛錢如命的報應?
正當她躊躇抑鬱的時候,長貴家的門響了起來。
她有種預感,好像是蕭子賀來了。
在林城的時候,李藝藝就特彆喜歡蕭子賀,不過這種喜歡是基於蕭子賀成為林城廚神之後。
這種感情並不純粹,帶著些許私利。
長貴的媽聽著敲門聲,便大嗓子吼了一句:“誰呀?”
門外的人並沒有應答,隻是不停地敲著門。
長貴的媽經不住這些雜音,就直接上前把門開開了,李藝藝的眼神也緊緊盯著門。
她夢想著她的男神蕭子賀能踏著五彩祥雲來娶她,營救她。
開門以後,展現在李藝藝眼前的是一道亮麗的光,是一道救贖的光。
可是萬萬沒想到,來者並不是她朝夕暮想的英俊少年,而是曾經的姘頭陳三亮。
長貴媽見有生人來了,便問:“你誰呀?來我家乾什麼?趕緊滾出去,這裡可是村長家!”
陳三亮並沒有答話,眼神落在了李藝藝的身上,那憔悴的小臉蛋兒上有驚喜也有失落。
他見李藝藝跪在地上伺候著病榻上的那個男子,心裡還真不是滋味。
不管李藝藝是不是他的姘頭,那也是他曾經捧在手頭上的女人,以前蠻矜持和高貴的。
陳三亮從懷兜裡拿出五遝紅票票,對著長貴媽說道:“我不跟你廢話,這裡是五萬塊錢,你讓這個女人跟我走!”
長貴媽滿心歡喜的接過錢,眼神裡有一絲的狡黠,不用想,她也知道眼前這個高大的男子是衝著她兒媳婦來的。
她冷冷一笑,坐在自家的板凳上,翹著二郎腿。
“我不管你哪兒來的,有什麼背景,想娶我兒媳婦兒,這點錢你可不夠啊!會下蛋的母雞都值挺多錢的,更彆提這麼個俊俏的小媳婦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