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住手!”
暴怒的嬌喝聲響起,一道劍氣自馬車而出,直接對準馬鞭斬出。
然而!遲了!轟!馬夫凶狠的一鞭,已經落在了嶽鵬的身上。
這一鞭子極為凶狠,就算是普通神砥挨了,也會被瞬殺!嶽鵬眉頭微皺,眼中閃過一絲冷色。
這馬夫的修為不俗,一龍九象,而且鞭法中蘊含劍意,明顯是個少年天驕。
難怪他如此驕傲!可問題是,他遇到了嶽鵬!轟!這一鞭子落下之後,馬夫頓時虎口一痛,噗的一聲一口老血‘噴’在地上,整個人直挺挺從馬背跌落,瞬間跪在了嶽鵬麵前。
“你……你你!”
馬夫一臉怨恨,眼中滿是殺機。
馬夫剛才沒用全力,隻是隨意一鞭子,居然被人反過來吊打了?
馬夫,不服氣!在同齡人中,馬夫是天驕,在宗門,他更是光芒萬丈。
同齡人中,馬夫隻服一人,那就是馬車中坐著的那青年!嚴格來說,那是一個絕色佳人,隻不過女扮男裝而已。
為了獲得佳人芳心,阿奴這才自甘成為馬夫。
至於那老者,則是阿奴的師父,是一個極為厲害的神砥。
此刻,眼見嶽鵬居然打傷自己弟子,這個叫曹夏的老者勃然大怒,就要出手。
“曹老,不要。”
白衣青年微微搖頭,然後走下馬車,對嶽鵬抱拳而道。
“這位兄台真是很抱歉,是小生馭下無方,幸得兄台修為不凡,這才避免了悲劇誕生。”
“阿奴,立刻給這位大哥磕頭道歉,若他不肯饒恕你,你自裁吧!”
白衣青年看似柔弱,但語氣卻極為嚴肅,充滿了威嚴。
“這……”阿奴臉色一變,心中滿是不甘心,卻不敢拒絕青年,隻能給嶽鵬磕頭道歉。
“看來這一行人不簡單,這青年修為不凡,那老者更是神功滔天,也不知道究竟境界如何。”
嶽鵬微微皺眉,雖然想教訓阿奴,卻最終沒這樣做。
嶽鵬這次低調出城,本就要避開秦相耳目,一個人行走民間,看看各地的真實情況。
至於去三川郡斬殺葉秋,這對嶽鵬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
畢竟對嶽鵬而言,葉秋隻是個小輩,一槍斬殺就完事兒了。
如果在這三日內,出現了反波瀾,讓秦相引起警覺,這自然不好。
眼前這三人都不簡單,明顯來自同一個宗門,嶽鵬也不想多事。
“既然兄台是君子,那也不是不講道理,這件事到此為止。”
“不過我還是要說一句,你這奴才太過於桀驁,雖天賦不錯,但若心性一直如此,終究會有一天,給你的宗門招來大禍。”
“賠償就不必了,咱們後會後期,告辭!”
說完,嶽鵬轉身就走,不再理會這主仆三人。
“狗東西,比讓我再碰到你,否則,殺了你!”
阿奴重新駕駛馬車,眼中殺機一閃而逝。
馬車內。
青年返回之後,老者微微皺眉:“‘宗主,這人不簡單,修為恐怕不遜色老夫,不弱讓老夫擒拿,看看他究竟是何人?”
“曹老,此人的修為,竟然能和你媲美?”
青年有些驚訝。
要知道,曹夏是青年的護道人,也是宗門中排名前三的強者。
曹夏是三龍神砥,那這青年也是這樣的話,那他天賦豈不是超越了阿奴?
“師尊,宗主,我不覺得這人多厲害,他隻不過是有寶物在身,或者橫練肉身罷了,若是生死戰,我一定弄死他!”
阿奴一臉不服氣。
“阿奴,你不用不服氣,這裡不是大河平原,天火山域中強者如雲,三龍神砥隻是強者的起步境界而已,沒什麼了不起。”
撚了撚白須,老者目帶凶芒:“這一次,我等遊曆天火山域,居然能遇到如此強者,此人行蹤詭異,老夫覺得有陰謀,不如……”“不可!”
青年微微搖頭,然後化為流光,輕飄飄落在了嶽鵬的麵前。
而後阿奴架著馬車,停了下來,眼中滿是疑惑。
“兄台,何事?”
嶽鵬微微皺眉,一身神力開始沸騰,已經在隨時準備出手的邊緣。
嶽鵬微服私訪,並沒攜帶金鵬神槍,一身絕世槍法無法施展,十成戰鬥力削弱了九成。
可就算如此,嶽鵬也不懼這三人。
不過一旦打起來,那動靜會非常大,這倒是個麻煩。
“兄台無需緊張,我並非為阿奴之事而來,我叫葉楚,此行將前往三川郡。”
“這條官道通往三川郡,看兄台的樣子,應該是微服私訪,想要看看這民間究竟如何。”
“不瞞兄台,我此行來到宋國,也是想看看宋國的山川地理,民俗風情。”
“兄台走路終究太慢,不若和我同行,我這有宋國各地的風俗筆記,雖不能贈給兄台,卻可以讓兄台借閱。”
說完之間,葉楚指了指身後。
嶽鵬望向馬車,頓時一愣。
這馬車很大,內部的確裝了很多書籍,但卻不是竹簡,而是紙張所造。
雖然嶽鵬很清楚,葉楚這行人很神秘,恐怕有什麼大計劃。
但嶽鵬無所謂!反正他武功蓋世,根本不畏懼任何陰謀和陽謀。
隻要嶽鵬願意,他隻需要一個念頭,金鵬神槍就會破空而來。
“反正我也要去三川郡,以馬車的速度,三天剛好合適。”
“這行人並非我宋人,卻大肆搜集宋境各地風俗,也不想乾啥。”
“那老者修為不遜色我,這些強者究竟打宋國什麼主意,我不如和他們虛與委蛇,看看能否打探出問題所在!”
嶽鵬沉吟片刻,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我乃宋人秦飛,既然楚兄弟嫌棄,那我便唐突了。”
說完,嶽鵬豪邁踏入馬車,一點也不客氣,拿起一本書就看。
“宗主,此人來曆不明,他恐怕會破壞我們的計劃,這……”阿奴有些不爽,傳音入密。
“阿奴,無妨!”
“此人頗為豪邁,絕非十惡不赦之徒,且看再說!”
葉楚微微搖頭,轉身踏入馬車。
等葉楚坐下之時,一股芬芳鋪麵而來,讓嶽鵬忍不住心中一蕩。
“楚兄堂堂七尺男兒,居然有如絕色佳人般的體香,這……”嶽鵬微微一愣,趕緊收斂心神,為自己剛才的齷蹉念頭而羞愧。
嶽鵬低頭看書,雖表麵不動聲色,心中卻泛起了波瀾。
要知道,紙張這種東西,在宋國也是有的,並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