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2 / 2)

在她們兩人一側的沙發上坐著胡根貝格,哈塞爾與埃瓦爾德,在他們三人身後站著的是一名身材高大的金發男子,另一邊的沙發上則是三名林尚舟完全不認識的年輕人。

林尚舟瞥了一眼那三名年輕人後便向其他幾人問好,這樣完全不搭理他們的行為讓這三名年輕人心中產生了極大的不滿。

他們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集中在了剛進入房間的林尚舟身上,胡根貝格意外的看著林尚舟身旁的幾人,為什麼經濟大臣與宣傳大臣他們兩人也來到了這裡?

還有就是他的人呢?怎麼沒有見到他的人?

胡根貝格心裡冒出來一個想法,宰相的確是不請自來的。

隻是這樣想他心裡就又產生了疑問,如果宰相是帶著他的朋友不請自來,那他們沒有請柬是怎麼進來的呢?

他心中的這些疑惑在看到阿爾布雷希特後便消失了,他從施萊歇爾口中知曉了阿爾布雷希特與林尚舟的上下級關係,如果是阿爾布雷希特把他們領進來的就解釋的通了。

為了確定林尚舟手上到底有沒有請柬,胡根貝格率先對林尚舟說道:“宰相先生,這麼晚才邀請您還請您見諒…”

他一邊說一邊做出疑惑地樣子看了看林尚舟周圍的人,接著問道:“我的人沒跟您一起來嗎?”

這個問題讓林尚舟幾人都愣了一下,胡根貝格派人去邀請他們了?

他們完全不知道有這回事。

林尚舟在腦中迅速思考著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他回想起了剛來到酒店時那個跑出來問自己要請柬的工作人員和過來送請柬的阿爾布雷希特,據此他相信胡根貝格用來讓自己出醜的工具就是請柬。

雖然不清楚胡根貝格為什麼又要派一個人去邀請他,但林尚舟現在準備給胡根貝格營造一個自己沒有請柬的假象。

林尚舟淡笑著回答道:“胡根貝格先生,我很高興您願意邀請我來參加這場晚會,您的人可能在路上與我擦肩而過了。”

胡根貝格眯起眼睛,嗬嗬笑著說:“沒事,宰相先生你過來了就好。”

他能隱約感受到這件事有很不對勁的地方,可胡根貝格就是沒辦法說出哪裡不對勁,林尚舟的話說明他是不請自來的,而他沒有請柬卻能進入酒店是依靠阿爾布雷希特。

一切都解釋得通,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在宴會廳裡當著眾多社會名流的麵向宰相索要請柬,即使宰相手上有阿爾布雷希特臨時給他拿的請柬,他也會向另外兩人發難,總之他有辦法讓宰相和他身邊人出醜。

一切事情好像都站在胡根貝格這邊,似乎一切都能順利的進行下去。

然而正是這樣的順利,讓胡根貝格覺得不對勁,太順利了,這其中一定有鬼!

最簡單的驗證方法就是在這裡詢問宰相手上有沒有請柬,可胡根貝格如果這麼做了,那就等於放棄了讓宰相當庭出醜的機會,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羞辱宰相有什麼用。

然而胡根貝格無法保證宰相是否留有後手,如果宰相有後手,並且他與他的兩位朋友從口袋裡掏出不知道從哪搞來的請柬,那一會兒尷尬的就是他了。

(羞辱宰相不是必做的事情,還是讓他在晚會上安穩的待著,阻止他獲得外界信息好了)

胡根貝格的身體雖然衰弱變老,但思維還很敏捷,經過短暫的思考,他下定決心,對宰相問道:“宰相先生,雖然這個問題很冒昧,但您的請柬帶了嗎?”

“請柬?”

林尚舟沒想到胡根貝格會在這裡問自己要請柬,如果是為了達到讓自己出醜的目的,那要請柬應該是等會去下樓時再要。

“當然帶了。”

林尚舟微微一笑,從口袋裡把請柬拿了出來,路易斯與戈培爾也都先後把請柬從口袋裡取了出來。

林尚舟不知道胡根貝格是怎麼想的,但他既然在這裡要了,那林尚舟也不能不把請柬拿出來。

阿爾布雷希特看到林尚舟掏出來另一份請柬時眼睛猛然睜大,他記得自己沒把請柬給宰相啊?這請柬怎麼跑宰相手裡去了?難不成宰相還是個神偷?

他把手伸進口袋摸了摸,摸到請柬後心中的驚訝更深了,宰相拿的不是自己的請柬,那他是從哪裡得到的請柬?

胡根貝格三人在見到林尚舟三人各自拿出各自的請柬後也驚訝的微微張大了眼睛,他們三個是從哪裡弄來請柬的?胡根貝格的心裡也感到一陣慶幸,慶幸自己在這裡就問林尚舟要了請柬,如果他還是按照想要羞辱宰相的思路,那出醜的就是他了。

在短暫的驚訝過後,胡根貝格哈哈笑著說:“既然三位有請柬,那就請諸位好好享受這場晚會吧。”

林尚舟三人將手中的請柬交給了阿爾布雷希特,緊接著憋了許久的亞曆珊德琳就指著牆上的時鐘說:“菲裡茨,我們快下去吧,晚會就要開始了。”

說完她就從沙發上蹦起來麵帶微笑的走向林尚舟,塞西莉亞把茶杯放回桌子上,接著慢悠悠的起身跟在自己的姐姐身後。

胡根貝格三人也站了起來,不過胡根貝格沒有急著離開,在其他人走出房間後他帶著同情的心情看著那三名年輕人,歎了口氣說:“沒有跟陛下處好關係也沒事,陛下與宰相的關係從以前就很好,不過你們也彆氣餒,未來會有機會更多的機會讓你們接觸陛下的。”

三名年輕人一言不發的點點頭,相較於跟皇帝相處的失敗,他們心中更氣憤的還是宰相對他們的態度,他們再怎麼說也是青年一代中的佼佼者,未來無限光明,宰相怎麼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然而一想到林尚舟的成就,其中兩人就蔫了,的確,同為年輕人,人家是宰相,而他們都沒資格讓宰相正視。

相互出言安慰了一番後三人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

隻是其中一位臉色一直陰沉著的棕發男子,心中對宰相的不滿是不減反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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