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果在塞納河旁的道路上快步疾馳了幾分鐘的時間來到巴黎的街道上,他站在道路旁環視一圈街道,接著轉身走上街道,行走了一段距離後,雨果握住身旁經過的有軌電車車門上的扶手,十分流暢的借力把自己的身體送到了電車上。
在電車乘客以及司機驚訝的眼神中,雨果從口袋裡拿出他早已準備好的車票放到了收票櫃裡,做完這件事後他來到空著的座位上坐下,從口袋裡拿出一本小冊子,認真的看著上麵的內容。
冊子的封麵上印著《索雷爾主義》。
十幾分鐘後,雨果聽到了電車停下的聲音,於是他收起手中的冊子,也不確認自己是否到站就擠出人群走下電車。
下車後他立刻轉身繼續向另一個方向前進,幾分鐘後他在一座宅邸的大門前停了一下,宅邸的大門上有著頗為秀麗的雕刻花紋,隻是看一眼上麵的花紋就能知道這座宅邸的前主人身份不一般。
(不知道這座宅邸的主人現在是不是正在地中海的另一端呢?)
雨果站在大門前,望著上麵的裝飾,內心饒有興致的想到,他麵前的這棟建築物與協會的集會所一樣,是前法國貴族的房子,十幾年前革命勝利後,幾乎所有的貴族與富人都逃往了阿爾及爾,他們那未能及時帶走的資產被儘數充公,這些房產要麼被不同的政黨拿去當做自己的辦公場所,要麼被分配給公社內的重要政治人物當做住所。
總而言之,它們都有了新的主人。
雨果麵前的這棟房子就是被索雷爾派的人要了過去當做他們的辦事處。
大門後麵的人見到站在門口的雨果後便熱情的對他打著招呼,並走了過來為他打開了大門。
“喬治叔叔現在在嗎?”
“瓦盧瓦主席現在正在與戴亞先生商談事情,不過主席說了,如果是你要找他可以直接過去。”
開門那人對雨果講到,聽完這句話,雨果的內心感到頗為疑惑,喬治叔叔在跟馬賽爾·戴亞先生談事情,怎麼會讓自己過去?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雨果點點頭,告彆開門的同誌後徑直走向宅邸一樓的入口處,不管喬治叔叔在想些什麼,他隻有親自過去才知道喬治·瓦盧瓦想做些什麼。
在前往索雷爾派會議室的路上,雨果一個接一個的與索雷爾派的同誌們打著招呼,每個人也都熱情的對他回禮,一分鐘後,他來到了會議室的門前。
雨果在門前站定,深吸一口氣後伸手想要敲門,不過伸出的手還沒碰到門板便停住了,事情到了這一步,馬上就要見到喬治·瓦盧瓦時,雨果那一路上毫無波瀾的內心在此刻緊張了起來。
有對喬治·瓦盧瓦的害怕,也有對接下來要做之事的擔憂。
雨果他有著理想化的願望,但在理想化的願望之下,他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在公社內是多麼的不合群,他也知道自己要跟喬治·瓦盧瓦商量的事情對於索雷爾派來講是多麼的無法接受。
(事已至此,無法退縮了啊…)
深吸一口氣,雨果晃動右手,彎曲著食指用關節敲在門板上發出了沉悶的聲音。
“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