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問題,亞當陷入了思考當中,幾秒之後他的臉色嚴肅起來,點點頭正色道:“宰相先生,雖然我和朋友們沒做什麼壞事,但我們見過其他人做壞事,我覺得這樣的行為需要被立刻製止。”
亞當老爹見兒子主動向宰相提出了自己的意見和想法,內心變得忐忑起來,不過林尚舟那不在意的模樣讓他放鬆了一些。
“我想說的就是這件事情。”
“那亞當你認為要怎麼才能解決不良青年們呢?”
亞當愣了一下,他完全沒想到林尚舟居然會把問題扔給自己,並且看他的樣子,他似乎還很期待自己會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事情被推到自己身上,亞當是想躲也躲不過去,他隻能靜下來心去認真思考這個宰相希望自己思考的問題。
讓他自己來說,作為不良青年一員的亞當能直接想到的辦法就是把不良青年們都抓起來,這是最簡單且有效的辦法,但即使是他自己也知道,這治標不治本,並且抓的越多麻煩也就越多,宰相肯定是不想聽到自己說這種辦法的。
可想來想去,亞當也不知道要怎麼辦,他隻是一個普通的十七歲青年,沒有什麼經驗,索性他搖搖頭道:“宰相先生,我能想到的辦法隻能治標但不治本,我想您一定已經有了解決這個問題的辦法。”
把問題重新丟給林尚舟是個不錯的選擇,但不管話說的有多麼好聽,他這一行為在彆人看來依舊可以說是有些大膽過頭了。
林尚舟樂了,他對這小子的興趣是越來越濃厚了,笑了笑表示沒關係後他開口道:“我確實有自己的辦法,但這個辦法需要你們四個見義勇為青年的幫忙,你們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啊?!)
聽到宰相說需要自己等人幫忙,亞當的內心便砰砰跳了起來,其他三人已經放鬆下去的情緒也立刻緊張了起來,他們父母內心緊張的同時也很高興,自己的孩子能接觸到宰相那是天大的好事,可這也意味著他們今後的人生將充滿未知。
“宰相先生,您請說吧,不管是什麼忙我一定會幫的,為德意誌做貢獻是我們的責任!”
亞當情緒高漲的說道,其他三人也跟著附和這句話,表示自己願意幫忙。
見他們願意,林尚舟便把自己的想法講了出來,青年團這件事稱不上機密,當著這一群人的麵講出來完全沒問題。
“也就是說,宰相先生您打算宣傳我們的事跡並組織不良青年們加入青年團讓我們投身於公共事業的建設中,同時我們也將成為德國的預備役部隊?”
亞當若有所思的對林尚舟說道,牢林點點頭,看向他們的父母道:“是這樣的,在青年團中服役將算作服兵役的一部分,在青年團中服役足夠長的時間就可以免除在公民義務上需要履行的兵役。”
對於青年們來講,服兵役是一件讓人激動的事情,但對他們的父母來說,兵役就不怎麼讓人高興了,對世界局勢有了解的人知道戰爭發生的可能性越來越高,服兵役就代表著有可能會上戰場,上戰場就意味著喪命。
上次大戰在德國留下的傷口並沒有徹底愈合,人們都知道上次大戰有多麼慘烈,林尚舟也知道現在德國人民參軍的意願十分一般,甚至有些低落。
他說這話是為了讓亞當等人的父母放心,在青年團中服役可以免除兵役。
不過也隻是免除在公民義務上要履行的兵役並不是說征兵不會再征到他們頭上,這也是林尚舟忽悠青年加入青年團的手段,現在的不良青年們對軍隊肯定是沒什麼太大感覺的,所以需要一個手段忽悠他們加入青年團。
等真到了開打的時候德國人民的戰爭支持度估計都能到百分之百了,到時候義務兵役就無所謂了,征兵處能被擠爆。
這是好事。
也是壞事。
“既然如此的話,那我願意作為宰相先生青年團的第一批成員,為德意誌做貢獻,吾輩義不容辭。”
亞當神情堅定的說道,在他表達自己的態度後,丟勒三人也跟著表示願意加入青年團。
四人的父母內心多少還是有些不願意,但這件事誰都能看出來它的好處,“宰相先生青年團的第一批成員”,雖然青年團建立以後跟林尚舟的接觸會怎樣,但就目前來看,他們能夠與德國宰相攀上關係,如果未來林尚舟重視青年團的話,那他們的孩子就可以說是一步登天了。
所以經過再三的猶豫與商討,亞當四人的父母也同意了這件事。
在當事人與父母都表示了同意之後,林尚舟的內心非常滿意,他拍拍手到:“既然如此,那就請我的青年團的第一批成員接下來隨我一起返回柏林吧,在柏林準備青年團的事情。”
話音落下,亞當四人和他們的父母就愣住了,先是呆滯,緊接著他們父母的內心就是狂喜與擔憂,這下可好,真一步登天了。
四人的父母表示孩子已經長大,自己無權乾涉他們的決定,把選擇權交到了孩子手上,亞當四人對此也是沒有意見,表示願意跟隨林尚舟回到柏林。
這件事就這樣確定了下來,林尚舟讓工作人員帶他們離開去收拾東西,準備明天隨他一起坐火車回到柏林。
晚上他在波鴻市政府為他準備的宅邸中邀請四個家庭一起共進晚餐,在亞當和他的家人來到這裡的時候,亞當拿著一本《新柏林宣言》跑到林尚舟麵前,略顯靦腆的把社民黨黨章遞給了林尚舟並說道:“那個,宰相先生,您能在這上為我簽個名嗎?”
林尚舟看著亞當遞過來的書籍,眼中流露出極大的好奇,他接過書本,一邊簽名一邊對亞當問到:“《新柏林宣言》?你看過它嗎?”
亞當老爹是社民黨人,他手上有一本《新柏林宣言》沒什麼好奇怪的。
“是的,宰相先生,這是我父親送給我的,我對社民黨的理論很感興趣!”
亞當興致勃勃的講到,並激動地從林尚舟手上接過了他的《新柏林宣言》,他的表現讓林尚舟感到很意外,他沒想到會有青年對自己主持編寫的《新柏林宣言》很感興趣,雖然說出來很讓人覺得不好意思,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的是個馬修,德國社民黨也是馬修,這《新柏林宣言》更是馬修。
所以他語重心長的對亞當講到:“你對社民黨理論感興趣我很高興,但除了社民黨的理論外,馬克思等一係列左翼領袖的著作你也要認真看看,不能隻看社民黨的理論著作,那樣是不全麵的。”
“我知道了,宰相先生,謝謝您給我的簽名。”
亞當用力點點頭,開心的抱著自己的《新柏林宣言》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林尚舟歎了口氣。
“唉,馬修…”
……
晚上九點,林尚舟的臥室裡,他拿著通訊器向遠在柏林的亞曆珊德琳幾人再報平安,白天已經報過一次平安了,但亞曆珊德琳還是不放心,晚上給他打了過來。
“哎呀,我沒事的,人好好的,彆太擔心,明天我就回去了。”
“你沒事就好,那我就不打擾你了,你快些休息吧。”
掛斷電話,林尚舟收起自己的通訊器,看著房間裡一臉愧疚的以軍姿站在自己麵前的特蕾西婭,他開口說道:“好了,彆再一副像犯了滔天大錯似的表情,你也是關心我才誤傷我的,我不怪你。”
“可是我犯了錯,你要給我懲罰才行,犯錯就要有懲罰。”
特蕾西婭鬱悶的講道。
“嘖…”
林尚舟感到有些無語,這姑娘這樣子八成是她爺爺養成的,畢竟就以康拉德的教育特蕾西婭的方式,這姑娘隻要犯一點錯恐怕就要接受嚴重的懲罰。
他對這種教育方式是半讚成的,他讚成犯錯受罰這一點,但輕錯重罰還是算了。
“好吧好吧,讓我想想要怎麼懲罰你…”
林尚舟最終還是決定順了特蕾西婭的意,給她一點懲罰,而在做出這個決定後,他的內心也來了興致,思考著要如何懲罰特蕾西婭,白天那一下他雖然完全理解特蕾西婭是關心自己的誤傷,但要說不疼那是假的,那一下可是真的疼。
他上下打量著特蕾西婭,真罰這姑娘他也心疼,而且他也不會真罰,看著看著,他的眼中就浮現出一絲邪念。
林尚舟想到了自己說要辭職的時候,特蕾西婭對蕾蒂婭的保護,雖然最後她也沒保護成,但從那件事能看出來特蕾西婭對某種方式的抗拒。
特蕾西婭從林尚舟看自己的眼神意識到了不對勁的地方,她正色道:“如果你是讓我幫你做那種羞人的事情,那我是絕不會去做的…”
“嘶——我左胳膊真疼啊,是哪個好人把我左胳膊給拽脫臼的呢,她可真壞啊…”
林尚舟捂著自己的左肩開始了賤兮兮的表演,特蕾西婭隻是看了他一眼,沒有去管他,但沒過十幾秒她的心中就擔憂起來,擔心是不是真的又複發了。
她知道這是牢林裝出來的,但特蕾西婭還是止不住內心的擔憂,半分鐘後接受了林尚舟對自己的懲罰。
“你先去給我洗個澡再說。”
“好嘞!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