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大城市通往華沙的鐵路已經破壞完畢。”
安德斯略微滿意的點點頭,然後對一旁的另一名軍官說道道:“給羅茲的指揮官發報,讓他今晚把卡利什通往其他城市的鐵路也破壞掉並在接下來阻止翼騎兵回到華沙。”
“是。”
軍官敬了個禮,接著跑向通訊兵的位置將命令告訴給了通訊兵。
隨後的時間裡,安德斯和自己的人完成了接下來的作戰規劃,剩下的就是看誰能獲得最終的勝利了。
……
槍炮聲與爆炸聲驚醒了還在睡夢中的華沙,華沙人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本就處在混亂的政府也沒有能力告訴市民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安德斯的部隊與馬裡安的部隊在華沙城中爭搶著各處要地,廣播站是雙方爭奪的一個主要目標。
雙方需要利用廣播站得到華沙人民的支持,然而交火的聲音隻讓華沙人民感到恐懼,街道上除了交火的士兵外空無一物。
交火之初雙方顧及華沙市民都沒有使用重火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華沙城內的建築和市民成為了兩方的阻礙,在部隊遲遲得不到推進後安德斯下令使用重火力,城外的炮兵收到命令向華沙城內的敵方陣地無差彆的投下了一枚又一枚的炮彈。
炮兵打擊十分有效,成功地幫助安德斯的部隊拿下了已經被火炮摧殘的不成樣子的廣播站,而廣播站周圍的居民區也在火炮的打擊下成為了廢墟。
火炮的無差彆打擊讓民眾感到了極度的恐慌,即使是深夜三點,華沙人民也拖家帶口的想要去往安全的地區,人民的湧出給雙方交火產生了極大的困擾,這時候若是火炮繼續打擊將造成更多無辜的傷亡。
即使是同意發動無差彆打擊的安德斯也不得不讓炮兵停止炮擊,他的目的是控製華沙消滅馬裡安,而不是毀了華沙。
雙方部隊就這樣達成了默契,停止交火讓民眾撤離交戰區,後半夜的華沙隻能聽到零星的槍聲。
……
深夜兩點,波蘭西部城市卡利什的軍隊駐地中,睡夢中的格利瓦科被人搖醒,他還沒有睜開眼睛就聽到了自己副官焦急的聲音。
“上校,華沙出事了!彆再睡了!”
“什麼?!”
格利瓦科“騰”的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他的腦內回蕩著副官的聲音,他一邊穿衣服一邊對副手問道:“華沙的情況現在怎麼樣?”
“安德斯的人突襲了司令部,但馬裡安將軍早有預料帶人離開了司令部,雙方目前正在華沙城內展開激烈交火。”
“該死的安德斯!”
格利瓦科咬牙切齒的低吼道,想到華沙的情況後他立刻問道:“雙方用重火力了沒有?!”
要是在這時候用重火力,那華沙人民就遭殃了。
“暫時還沒有。”
“那就好…”
格利瓦科鬆了口氣,不過沒過幾秒他的內心就再次緊繃起來,穿好衣服的他對副官講到:“召集所有人,我們現在就出發趕往華沙!”
“是!”
兩分鐘後,卡利什駐地的指揮部內,格利瓦科告訴這裡的指揮官他現在就要離去,同時希望自己能帶一部分步兵一同前往華沙支援馬裡安將軍,卡利什軍隊的指揮官同意了格利瓦科的請求,他的一係列行為讓格利瓦科相信這位指揮官是馬裡安將軍的人。
二十分鐘後,整裝待發準備前往火車站的格利瓦科被人告知從卡利什到羅茲的鐵軌被人給炸斷了,於是格利瓦科迅速做出調整,讓他的騎兵們上馬趕往華沙,有卡車坐的步兵就跟騎兵一起,而沒車坐的步兵就隻能靠兩條腿走了。
數個小時後,天色漸亮,經過了半夜急行軍的翼騎兵部隊在羅茲城外遇到了當地守軍的阻攔,在後續的步兵部隊跟上來後,雙方在羅茲城外展開了激烈交火。
另一邊,天色亮起時,華沙城內雙方的暫時停戰被打破,馬裡安和安德斯的人再度交戰在一起,雙方在城內爭奪著戰略要地,一名又一名的波蘭士兵在內鬥中失去了生命。
在華沙城內的沒有被戰事波及的街道,工團主義者們聚集在這裡,他們等待著軍隊兩敗俱傷的時刻到來。
在這條街道的一棟公寓中,工人打扮的卡巴列夫對房間內的另一人問道:“盧恩同誌,你確定我們能從武器庫中得到武器?”
他的語氣很是懷疑,儘管現在已經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情況,他依舊對此有著懷疑。
“放心,武器庫的守軍是我們策反的同誌,到時候他們會幫助我們的。”
盧恩笑了一下說道。
“接下來就是等他們兩敗俱傷了啊。”
房間裡的第三個人魯米斯基有些哀傷的說道:“我實在是沒想到他們居然會動用重火力打擊城市,他們還是波蘭軍人嗎?!居然對手無寸鐵的平民下手!”
昨夜的火炮聲似乎還在三人耳邊回響,這件事讓他們的內心十分的悲痛,房間內的氛圍一時間沉重了起來,幾秒後盧恩開口道:“所以這就是我們必須革命的原因!”
卡巴列夫與魯米斯基二人不約而同的點了點頭,兩人都不喜歡對方,但在這一點上達成了一致。
……
華沙城內的戰鬥從白天持續到夜晚,二十二日上午,羅茲處的格利瓦科見叛軍的防禦嚴密無法快速突破便決定繞道羅茲從其他方向前往華沙,計劃很好,但執行的時候他們發現從北方和南方分彆過來了一批部隊,對他們形成了包圍圈。
被包圍的格利瓦科部隻能暫時放棄繞道,想辦法從叛軍的包圍中突破出去。
到了二十二日下午,華沙城內的戰鬥依舊激烈,這時候德國駐波大使再次找上馬裡安,詢問他是否願意接受德國的幫助,他表示德國部隊已經做好了準備,隻要馬裡安同意,那德國空降兵就會在三小時之內飛抵華沙幫助馬裡安打擊叛軍。
德國陸軍也會立刻進入波蘭境內幫助馬裡安平息叛亂。
麵對德國大使的善意,馬裡安依舊是選擇拒絕,儘管這時候,他的部隊已經顯現出了頹勢。
兩天後,二十四日下午,在華沙城內得不到支援還節節敗退的馬裡安被迫撤出華沙,安德斯宣告了他的勝利。
在一百多公裡外的羅茲,格利瓦科部也擊潰了羅茲的叛軍部隊掌握了這座城市的控製權,但華沙方麵的壞消息讓他們一個人也高興不起來。
安德斯的部隊用數量優勢和在戰鬥中的無差彆進攻行為獲得了勝利,也對華沙這座城市造成了巨大的損失,無數建築被摧毀,數不清的無辜市民在內亂中遇難。
獲得了勝利的安德斯想高興,但現狀讓他無法興奮。
二十四日晚上,一個致命的壞消息傳到了安德斯的耳中,一夥工團主義匪徒襲擊了他們的軍火庫,從其中獲得了大量的武器彈藥,現在正打著革命的旗號在華沙城內與守軍戰鬥,而更壞的消息是因為他們在前幾日的戰鬥中采取無差彆打擊導致大量民眾選擇加入了革命者的隊伍想要趕走他們。
連續三天的戰鬥讓安德斯的部隊疲憊不堪,而戰鬥的損耗也讓他的人在麵對革命者時有些困難,至於援軍,他的援軍拖住了馬裡安的援軍,不然他也沒辦法把馬裡安趕出去。
在補給出現困難,沒有援軍,士兵極度疲憊,士氣也萎靡不振的戰鬥了幾個小時後,安德斯的軍隊內也出現了倒向革命者的人。
就這樣,二十五號淩晨四點,僅僅隻過了一個晚上的時間,安德斯就與前一天與他的對手馬裡安一樣被迫撤出華沙。
在取得勝利的時候,魯米斯基將另外兩人叫去開會,在房間裡,他率先殺死了極度厭惡自己且態度強硬有能力反對自己的卡巴列夫,而另一名叫做盧恩的工團主義者則是選擇屈服於他。
二十五日中午,魯米斯基向世界宣布無政府波蘭在華沙建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