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手的知名度比黑手要更高,黑手大戰後沉寂了十幾年的時間,而白手則是一直都有活動,凡是關注塞爾維亞黑白手的人就知道白手是明牌保皇派,是國王的白手套,軍隊齊夫科維奇元帥在傳言中是白手的領導人,實際上他就是白手的領導人,一名保皇派軍人,他和聚集在他身邊的軍官都是保皇派,在塞爾維亞內部有一定的力量。
黑手與白手相比要更加的神秘,兩年前德拉古廷越獄讓這個早已被塞爾維亞官員與人民遺忘的恐怖組織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與白手相比,黑手的所作所為更加的讓人無法理解。
說他是一群民族主義者吧,二十多年前刺殺斐迪南大公直接引起上次大戰,刺殺大公這件事看起來是為了塞爾維亞,可大戰後的塞爾維亞作為失敗者失去了大片大片的土地,這怎麼看都不像是為了塞爾維亞著想。
在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後,黑手更多的是宣傳攝政王的無能,煽動民眾要求攝政王讓位把真正的國王迎接回來,看起來似乎是成為了一個保皇派組織,能夠與白手一起成為國王的黑白手套。
一個明麵上影響著軍隊充當國王的武裝力量,一個在暗處幫國王做這樣那樣的臟活。
齊夫科維奇雙手抱胸,看著德拉古廷說道:“現在確實是請國王回來的好機會。”
奧地利人從塞爾維亞撤軍讓這個國家的獨立更加穩固,奧匈帝國那可預見的未來也必定是在處理內部混亂中度過,無力插手周邊國家的事情。
現在是最適合迎接國王回家的時候,如果一直拖下去那隻會對塞爾維亞不利。
“但是迎回國王並非隻能選擇政變迫使攝政王讓位。”
齊夫科維奇冷聲道,他知道德拉古廷打的什麼算盤,黑手希望通過政變迫使攝政王佩塔·博約維奇把國王接回來,手段更加激進,黑手在民間的活動程度比白手要高,政變能夠為黑手積聚支持,近段時間軍隊裡的事情表明德拉古廷也開始把他的黑手伸向了軍隊。
以他對黑手的了解,如果他同意與黑手合作政變脅迫攝政王,那麼德拉古廷就會自己帶著黑手的成員殺進攝政王的宮殿逮捕攝政王,功勞全成了黑手的,白手在這件事中成了陪襯。
齊夫科維奇可不願意見到事情往這方麵發展,他說道:“我會試著勸說博約維奇元帥同意接回國王,如果我再三勸說後他依然不願意接回國王,那我們到時候再去考慮政變這件事。”
麵對齊夫科維奇的拒絕,德拉古廷麵不改色,好像他本來就不指望齊夫科維奇會立刻同意自己的想法,他點點頭道:“那我就靜候元帥佳音了,希望攝政王能夠同意元帥的建議,接回我們的國王。”
齊夫科維奇注視著德拉古廷的麵容,德拉古廷這家夥散發著一股讓他感到不安的氣息,他總覺得這家夥在盤算著什麼。
“沒彆的事情,那我就離開了。”
“慢走不送。”
齊夫科維奇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德拉古廷目送齊夫科維奇離去,在元帥走出他的房間後,德拉古廷的臉上露出了一抹陰狠的笑容。
“齊夫科維奇元帥,我期待著你主動政變的那一天。”
德拉古廷低聲自言自語道。
他相信攝政王不會同意齊夫科維奇的想法,不管是黑手還是白手想要迎回國王最保險的辦法隻有政變。
齊夫科維奇擁有主動政變的能力,而他需要的就是齊夫科維奇元帥元帥主動政變,隻有這樣他才能夠實施自己的計劃。
黑手會在白手的政變中提供助力。
德拉古廷走向放有電話的桌子,他拿起上麵的電話向某人打了過去。
十幾秒後電話接通,他對電話另一頭的人講到:“我們在瑞士的行動一切順利吧?”
“一切如同首領您預料的那般順利。”
“很好,與國王陛下接觸,博得他的信任。”
掛斷電話,德拉古廷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坐在沙發上一邊飲茶一邊思考著接下來的事情。
國王對於他來講並不是必須的,但為了以後能夠更好的應對周邊的威脅,德拉古廷要儘量避免塞爾維亞的內耗,儘最快速度處理政變可能會造成的內部混亂,儘最大努力的把整個國家團結在一麵旗幟之下。
流亡在瑞士的國王就是那麵最好的旗幟。
至於把國王接回來後要怎麼讓國王陛下安靜地當一名玩偶,德拉古廷有著他自己的辦法。
“塞爾維亞的敵人,等著付出代價吧...”
德拉古廷咬牙切齒的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