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盧瓦內心想到,他也是在賭,索雷爾派領袖遇刺能夠讓索雷爾派有一個其他派係都無法拒絕的理由搜捕他們內部的索雷爾反對派,同樣的如果他在明天的演講中身亡,那法國恐怕就會因此陷入混亂。
他的內心也有著緊張,再怎麼緊張瓦盧瓦也隻能想辦法用平和的心情去接受明天的一切。
活下來了,那索雷爾派將真正的在法蘭西統領一切。
他若是遇刺身亡,那法國會因此陷入混亂,索雷爾派依然有可能在法蘭西統領一切。
……
翌日上午九點半,巴黎城內人聲鼎沸,巴黎的法國人民紛紛湧上街道向著革命廣場前進去那裡觀看領袖的演講,混雜在人群中的有索雷爾派的安保人員,也有他們所擔憂的反對派。
革命廣場上,瓦盧瓦站在為他準備的演講高台上,他的身上穿著以太防彈衣,麵帶微笑的看著下方熱情的巴黎民眾,在索雷爾派的民族主義攻勢下,法國的絕大多數民眾支持索雷爾派,崇拜著他們的領袖瓦盧瓦。
人民高聲歡呼著“領袖萬歲”,期待著領袖的演講開始。
一些不懷好意的目光也在暗處開始了行動。
索雷爾派的安保人員們警惕的觀察著偌大的廣場,搜尋著可疑人士的跡象,人頭攢動的廣場給他們的安保工作造成了很大的困難,在廣場周邊一座有著鐘樓的建築物上,一名手持巨大步槍的男人趴在上麵,將自己瞄準鏡中的十字對準了演講台上的瓦盧瓦。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很快來到了十點,當象征著十點的鐘聲敲響,瓦盧瓦走到麥克風旁準備開始今天的演講。
“親愛的朋友們…”
瓦盧瓦的聲音響起,他按照計劃進行著演講,他身邊的保鏢警惕的觀察著周圍的建築,做好了時刻為瓦盧瓦擋槍的準備。
演講開始十五分鐘後,遠處鐘樓上的那名刺客做好了開槍的準備,透過瞄準鏡他看到在他瞄準的地方有一名保鏢正用疑惑的目光觀察著他的方向。
這一突發情況讓此刻迅速扣下了扳機,伴隨著一聲巨響,用來對付裝甲車輛的13.2口徑的子彈射向了正沉浸在自己的演講中的法蘭西公社最高領袖,喬治·瓦盧瓦的腦袋。
子彈飛行的速度很快,然而瓦盧瓦身邊的保鏢反應更快,已經注意到那裡有人的保鏢在槍響的前一刻推開了瓦盧瓦,13.2口徑的子彈打爆了這名保鏢的左臂,手臂的殘肢飛到了下方的人群當中。
瓦盧瓦因此活了下來,剩下的保鏢迅速把瓦盧瓦圍成一團,護送著尚在驚恐中的領袖快速離開現場,他沒有像幾個月前的牢林那樣堅持要繼續演講。
林尚舟那是清楚現場不會再有其他能威脅到自己的刺客時才決定繼續演講,而瓦盧瓦麵對的情況可不一樣,那一發子彈若是打中他的腦袋,那瓦盧瓦能當場看到自己的腦漿。
他的目標已經達到,沒必要再繼續處在危險之中。
砰——
遠處傳來一聲槍響,不是剛剛那聲巨響,這一聲更像是手槍的聲音,鐘樓上的那名刺客見自己已經失敗,果決的拿出自己的配槍飲彈自儘。
中午十二點,瓦盧瓦發表聲明說自己沒事,同時聲明刺客的身份是無政府主義者,瓦盧瓦因此要求法國各派係停止包庇他們內部的索雷爾反對派。
從這一天下午開始,不那麼徹底的清洗活動在法國內部開始。
早已準備好的索雷爾特務們行動迅速,不過幾天的時間就逮捕了一大批反對者,其中包括法蘭西公社的陸軍元帥馬赫諾。
對於這群反對派,瓦盧瓦最終向他們降下了屬於索雷爾派的寬恕,馬赫諾被暫時革職,在未來的日子裡這位安那其母親驕傲的孩子將一直處於索雷爾派的監視之下,直到索雷爾派準備對德國複仇時他才會重新獲得自由。
瓦盧瓦對反對派們的寬恕震驚了公社內的所有人,他們從未想過領袖居然會如此仁慈,刻意釋放的仁慈讓瓦盧瓦在公社內部的威信更加穩固,其他派係在索雷爾派的逼迫下逐漸停止了對索雷爾派的反對。
在九月十九日,瓦盧瓦又一次在革命廣場上開始了自己的演講。
這次演講,瓦盧瓦號召所有法蘭西的人民與世界人民團結起來共同對抗德帝國主義!誓要讓德國為他們的所作所為付出血的代價!
自此之後,索雷爾派在法蘭西確立了絕對的統治地位,這個國家與她的人民被索雷爾派綁到了名為複仇的馬車之上,永不停歇的向著地獄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