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神情嚴肅,認真的講到:“不然呢?我們需要儘快解決當下的糧食短缺問題,我們西方的休伊·朗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們還可以向你口中的所有‘叛匪’發出請求,請求他們幫助我們土地上的災民。”
“不管我們怎麼跟他們打來打去,不管是聯邦政府,還是南方的迪克西,又或者是西方的聯盟國與太平洋國,不管我們之間的意識形態怎樣不同,不管我們多麼的討厭對方甚至想要與他們兵戎相見,可美國人民始終都是美國人民,不是嗎?”
這名官員情不自禁的站起身對房間裡所有人講到,他的聲音有些顫抖,能聽出來他話語中的那股因為人民受難而產生的哀傷,但更多的是他希望解決問題的堅定信念。
他猶豫了一下後毅然決然的講到:“我們甚至還可以向大洋彼岸那個可惡的德國反動派求助,向北方的加拿大反動派求助,向世界各國求助。”
“你知道你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嗎?向反動派求助!你覺得我們若是接受了他們的幫助,第三國際的同誌會怎麼看我們?!”
“你這是向反動派妥協!”
那名被他嘲諷的官員暴怒著起身質問著他,二人分彆在桌子的左側與右側坐著,被嘲諷的那名端坐與海伍德的左側,提議向更多的人求援的那名官員在海伍德的右側。
被批妥協的右側那人沒有絲毫的退縮與動搖,他怒目圓瞪,用一雙堅定地眼睛注視著左側那人的雙眼,他一字一句的講到:“妥協隻是你認為的妥協,就算我們未來獲得了勝利,我們也不可能完全與外界隔絕,更何況我們現在如果不想辦法解決糧食問題,那接下來等待我們的就將是徹底的失敗!”
“我們的糧食儲備根本不足以讓我們同時整軍備戰,供應災區與供給人民日常生活。”
“你有想過如果人民發現自己每天能夠從糧食發放處獲得的糧食越來越少是什麼心情嗎?你有想過當人民無法接受一個根本沒有辦法滿足他們糧食需求的政府時會做出什麼樣的行動嗎?”
“你!”
“好了,你們倆彆再吵了,在這裡吵來吵去成何體統!”
隨著海伍德的一聲嗬斥,爭吵的兩人閉上了嘴巴,二人誰也沒有說服誰,相互瞪了一眼對方後坐了下去,要不是海伍德的製止,兩人恐怕還會繼續吵下去。
海伍德看了兩人一眼,這兩個人分彆代表著美團內部的不同派係,美團內部不止有這兩個派係,其他派係沒有摻和這兩人的爭執。
海伍德輕咳一聲開口道:“你們倆人說的都有道理,我們可以向其他叛賊求助,希望他們以人道主義之名向災區人民輸送糧食,我們自然也要對第三國際同誌進行求助,至於麥克阿瑟那邊,我們就隻能看運氣了,他或許會同意救濟糧進入,也或許會直接把救濟糧給搶下來。”
“加拿大反動派與德國反動派,我們自然是不能向他們求助,不然的話不好向第三國際的同誌解釋,暫時就這樣吧,向其他美國勢力求助,希望他們向災民提供人道主義救濟糧,麥克阿瑟那邊我們也派人去跟他談談,希望他能夠同意法國同誌的人道主義救濟糧進來。”
“糧食問題暫時就這樣吧,我們當下要優先解決的就是糧食問題與抗洪救災,軍事上…”
海伍德擔憂了一下,他實在是不相信南方的憲政國不會趁人之危,在洪水退去軍隊可以正常進攻後默裡會遵守協議,等到他們處理完災區工作後再進攻。
“讓我們的軍隊也做好警戒,避免默裡趁人之危。”
海伍德皺眉叮囑道,那名在他右邊的官員這時候輕笑一聲講到:“我相信他們一定會趁人之危的,畢竟默裡可不是宋襄公。”
他說完這句話後,其他人都用一種疑惑且好奇的目光看著他,顯然他的同誌們並不知道他所講的“宋襄公”是誰。
“你們多看看書就知道宋襄公是誰了,中國古代的一個君主,跟彆人打仗,非要等人家做好準備之後在進攻,最後吃了大敗仗。”
官員略顯尷尬的隨口講到。
他的話語為沉默嚴肅的會議室增添了幾分輕快的氣氛,海伍德看了他一眼道:“好了,散會。”
……
這天下午,美利堅聯合工團的外交部門向其他各個美國送去了求助信息,公開了洪災對美團南部人民的危害與當地人民的慘狀,希望各個美國能夠為受到災害影響的美國人民送去人道主義救援。
朗州長率先響應,聯盟國內部有看樂子的人,但至上黨左翼更多的是同情美團境內受到災害影響的人民,朗州長組織了一批人力運送一批人道主義救援物資前往明尼蘇達州,從那裡進入美團的地界,為當地人民提供救助。
正與美團爭奪賓州的麥克阿瑟一看美團遇難,他高興都來不及呢,理論上來講麥克阿瑟是不會給美團援助的,但誰讓我們的麥克阿瑟總統是美利堅合眾國的唯一合法總統呢,為了自己的正統性,麥克阿瑟象征性的通過國際組織給美團送去了一批援助。
為了表現自己的寬宏大量,他還特地允許其他國家的人道主義救援開進美團的海岸線。
太平洋國,憲政國也都做出了一定的表示,給美團送去了一批援助。
大洋彼岸的第三國際見同誌有難自然會出手幫助,為美團送去了一大批援助,與法社緊挨著的德國在牢林的指示下以人道主義之名,通過德國國內的紅十字會組織向美團派去了運有糧食的運輸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