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日宴會上林尚舟全身心的投入到了享受女兒的生日宴之中,他與茜茜說好會借助生日宴來完成一些政治目的,這不代表他會在生日宴上跟各國領導談論這方麵的事情,那些找上他想要聊聊未來合作的人都被他勸走了。
他說等到生日宴結束後再挨個跟他們談這方麵的事情,各國領導們沒有意見,他們給足了自己充足的時間留在德國。
八月十四日,林尚舟在早飯後邀請凱末爾單獨與自己聊聊。
凱末爾在諾雅的帶領下來到了書房門口,他進入書房後見到了坐在座椅上的林尚舟。
書房內檀木香與紅茶氤氳的熱氣交織盤旋,雕花座鐘的銅擺有規律地擾亂著房間內的沉默。
“凱末爾帕夏,昨天茜茜的事情,我要在這裡給你道個歉。”
林尚舟起身對凱末爾講到,昨天茜茜那句話雖說是戲言,凱末爾也不覺得冒犯,但是他作為父親該表現的禮節還是要表現出來的。
“無妨,小孩子嘛。”凱末爾大度的笑了一下,他的動作帶著大馬士革彎刀出鞘前的優雅。
“宰相閣下多慮了,茜茜公主的天真爛漫倒讓我想起伊斯坦布爾海峽的海鷗”
凱末爾在林尚舟的邀請下坐到他的對麵,在他坐下後林尚舟為他倒了一杯剛泡好的紅茶。
“多謝。”
凱末爾向林尚舟道謝後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
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凱末爾直起身子看著林尚舟,牢林對他問道:“耶路撒冷穆塔薩勒夫領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當話題轉向耶路撒冷時,林尚舟注意到凱末爾摩挲茶盞的指尖驟然停頓,紅茶表麵漾起細微漣漪,凱末爾輕歎一口氣道:“雖然沒有好到哪去,但是比之前好多了,在這件事上我要謝謝希佩爾宰相。”
提起這件事,凱末爾看向林尚舟的眼中多出了幾分敬佩,林尚舟本來沒必要對擴大奧斯曼在耶路撒冷穆塔薩勒夫領的控製權,但他還是那麼乾了,這無疑對德國的利益有不利影響。
儘管這本來就是奧斯曼應得的,但凱末爾還是難免會對這個異國的領導者產生敬佩之情。
他突然抬頭,眼中有蘇丹親兵衝鋒時的決絕:\"貴國在聖地問題上的公正,奧斯曼人會刻在藍色清真寺的穹頂。\"
“哪裡哪裡,用不著謝我。”
林尚舟謙虛的擺擺手。
隨後他講到:“凱末爾帕夏,幫我運營公司的朋友是德國猶太人。”
提及猶太人的刹那書房溫度仿佛驟降。凱末爾後背繃出軍刀般的直線,這象征著這位大維齊爾情緒的變化,他手上的茶杯被他放到了桌子上,茶盞與托盤發出瓷器相擊的脆響。
“嗯?”
聽到猶太人時凱末爾有些驚愕,同時他也下意識的警惕了起來,為什麼他會提到猶太人?
幾秒後凱末爾注意到林尚舟的稱呼是“德國猶太人”。
這個稱呼讓凱末爾的內心有不一樣的想法,或許自己沒必要這麼警惕?
林尚舟沒有在意凱末爾的表現,他一個人繼續講到:“我那個朋友在美國做生意的時候被美國猶太人和錫安佬給坑了,他是個不信教的德國猶太人,他跟著那群錫安佬做生意,那群錫安佬想拉他信猶太教,他不信,後來錫安佬想讓他幫忙在德國宣傳猶太教和錫安主義,他不願意,然後他就被那群錫安佬給坑了,被他們坑了後他回到德國種地,後來認識了我,幫我經營公司。”
聽到林尚舟講起他那個朋友的經曆和他對錫安主義者的稱呼,凱末爾的內心稍微放鬆了一些,用蔑稱來稱呼錫安主義,這足以說明林尚舟不喜歡錫安主義者。
“前些日子錫安佬們找上我的那位朋友,希望他能幫忙讓他們跟我見一麵。”
林尚舟語氣平靜的講述著一件理論上能夠影響奧斯曼帝國局勢的事情,他的話讓凱末爾內心的警惕再度浮現。
大維齊爾的目光變得銳利起來,哪怕對方是德意誌帝國的宰相,雙方的關係也逐漸升溫,可若是德國人企圖乾擾奧斯曼帝國,凱末爾不會給他好臉色。
儘管他的內心覺得這不可能,不然德國為什麼要讓奧斯曼獲得耶路撒冷穆塔薩勒夫領的控製權呢?
凱末爾目光的驟變讓林尚舟的內心感到刺撓,他相信若是自己跟錫安佬同流合汙,那麼奧斯曼帝國將成為俄羅斯的盟友,這位大維齊爾的軍刀將朝向自己。
“那群錫安佬想跟我見麵的原因我想自不必多提。”
“他們想要你幫忙禍亂巴勒斯坦地區吧。”
凱末爾冷哼一聲,這其中的敵視態度是針對錫安佬而非林尚舟。
“沒錯。”
林尚舟略帶笑意的點了點頭,好像這根本算不上什麼事情。
“我讓他們滾一邊去。”
他語氣淡然的講道。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