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裡斯對布呂歇爾講道。
“有什麼奇怪的,估摸著這群小鬼是吃飽了。”
布呂歇爾看了不遠處的一群黑人小孩說道。
這時候從一旁傳來了自行車的聲音,二人扭頭看去,看到了被自行車揚起的陣陣塵土,三名騎著自行車的本地人警察揮著手朝他們這邊過來。
小鎮規模跟德國的小鎮比小多了,但是也有個幾百人居住,鎮子上有殖民地政府招募的當地人警察。
“他們過來乾什麼?”
警察朝自己走過來的行為讓布呂歇爾感到有些頭疼,他最不喜歡跟當地人警察打招呼了。
歧視是一方麵,最主要的還是他們之間語言不通,他聽不懂的對方嘰裡呱啦說什麼,對方聽不懂他渣渣嗚嗚的說什麼。
這隻是一個幾乎無人問津的小鎮子,他倆也沒辦法強求太多。
“不知道,可能是問我們要巡邏日誌的。”
巴巴裡斯看著過來的殖民地警察,隨口說道,軍營的人員平日外出需要寫一份巡邏日誌,不管是出去乾嘛的,都要寫到日誌上。
然而他倆昨天的日誌也沒寫。
昨天軍營裡的另一個長官就催他倆交巡邏日誌,今天他倆跑出來了,那名長官就委托警察來找他們催寫巡邏日誌。
巴巴裡斯是這麼認為的。
“那你告訴他們我們在執行機密任務。”布呂歇爾右手自然地搭在腰間格魯手槍的皮套上,他喜歡麵對當地人的時候這麼乾,這裡的警察手上隻有冷兵器,他喜歡用槍來嚇唬這些黑哥們。
雖然基本上就一些平頭老百姓會被他嚇到就是了。
“機密任務是給酒鬼當保姆。”
巴巴裡斯笑了一下,看向那三名已經接近的警察,用十分不熟練且蹩腳的斯瓦西裡語對三名當地人警察喊道:“我們在執行機密任務。”
說到最後他自己沒繃住笑了起來。
“上校先生今早抵押了他的望遠鏡,換走了集市上最後兩瓶棕櫚酒。”
結果二人沒想到的是當地人警察用不熟練的德語對二人講道。
三名警察在他倆麵前停車,為首的那名警察下車對兩人說道:“長官,我們聽說漢卡多上校可能在附近的林子裡。”
“謝謝你們的提醒。”
巴巴裡斯對警察道謝,三名警察過來的目的就是為他們提供這個消息,他們還要在鎮子上執行巡邏任務,說了這個消息後就立馬上車走人了。
望著已經離去的三名警察,巴巴裡斯對布呂歇爾說道:“走吧,去林子那邊看看。”
十幾分鐘後,鎮子附近的樹林外,頂著大太陽站在這裡,正午的太陽曬得巴巴裡斯頭疼,他擦掉額頭的汗珠,準備向前進入森林中尋找長官的蹤跡。
這時候布呂歇爾按住他的肩膀說:“你看那邊。”
巴巴裡斯順著布呂歇爾手指的方向看過去,布呂歇爾指著二十碼外不知道為什麼會在樹杈上晃動的馬靴——漢卡多正躺在一顆香腸樹的樹根處打盹,胸前放著一瓶不知道為什麼直挺挺的立在他胸膛上還剩下半瓶透明液體的酒瓶,在一旁的地上,那裡地圖袋裡的文件撒在地上到處都是。
距離漢卡多不遠處還有幾隻在思考這個人是不是死了的野狗。
“去去去——”
布呂歇爾急忙上前把野狗驅趕走,巴巴裡斯則是上前來到漢卡多身邊從隨身的背包裡拿出筆記本和鉛筆,他前後左右看了看,確定這裡的位置後對已經走過來的布呂歇爾說道:“該你寫報告了。”
“就寫‘執行地形勘察任務時遭遇突發性..”
“寫‘遭遇突發性蠢貨’更貼切。”
布呂歇爾上前把長官胸膛上的那瓶酒拿了起來,然後搖醒了迷迷糊糊中的長官。
長官發出了一聲像家豬一樣的哼唧,含糊不清的說道:“嗯?額?該吃飯了?”
巴巴裡斯和布呂歇爾二人對視一眼,兩人的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