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1章 立功(一)(1 / 2)

巴巴裡斯和布呂歇爾決定好要調查一下這件事情後,二人首先做的事情就是去找他們的頂頭上司,前些日子丟在外麵讓他倆出去找的那位上校——漢卡多。

在營地的上校辦公室裡,天花板上的風扇慢悠悠的轉著,辦公室裡彌漫著一股讓人感到不適的酒氣,在辦公室的中間地板上鋪著一張涼席,這個營地的最高長官就躺在涼席上打鼾。

在涼席的一旁放著沒有吃完的麵包和罐頭,還有一瓶被打開的可口可樂。

巴巴裡斯和布呂歇爾在門外敲了敲門,見遲遲沒有回應的二人便直接開門走了進來,打開門後兩人看到了躺在辦公室中間的漢卡多。

領導的這幅樣子讓巴巴裡斯和布呂歇爾感到頭疼和無語,巴巴裡斯想起了自己在本土時候的生活,他對布呂歇爾吐槽道:“也就咱們這個地方能讓他這麼放肆了。”

“是啊,這也是來非洲的好處之一嘛。”

布呂歇爾隨口講到,他歎了口氣,來到非洲是好事還他自己說不清楚。

看著躺在地上打鼾的漢卡多,布呂歇爾翻了個白眼,他走上前附身搖晃著漢卡多的身子並小聲喊道:“上校,上校!”

喊聲和手上的動作逐漸加大,在他的搖晃下,漢卡多迷迷糊糊的醒了過來。

“嗯…嗯?怎麼了?”

漢卡多右手撐著涼席,側躺起來,左手揉著自己惺忪的睡眼,顯然還沒有從睡夢中恢複過來。

“上校你還是先去洗把臉清醒一下吧。”

巴巴裡斯坐到一旁的座椅上對漢卡多講到。

迷糊的漢卡多點點頭,伸了個懶腰後從涼席上站了起來。

“哦..你說的對哦。”

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邁出腳步去向門口走去。

在漢卡多走出去後,巴巴裡斯和布呂歇爾幫這位上司收拾了一下辦公室裡的爛攤子,他倆把地上的麵包和罐頭拿起來放到了桌子上,涼席被收好靠牆放著,他倆也把地上的垃圾掃了一下。

完成這些事情後漢卡多還沒回來,布呂歇爾就和巴巴裡斯一起坐到了沙發上等著上級回來。

“也就在這能這麼悠閒了。”

布呂歇爾不由得感慨了一聲,非洲駐軍的鬆懈程度和本土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他倆本來以為到了非洲後生活會多麼多麼的艱苦,結果到地方後卻發現非洲大地在某種意義上比本土還要舒服。

雖然這裡天氣很熱,營房裡的電扇跟沒有一樣,通電也是時有時無,水資源同樣不是時刻都用,食物跟德國本土相比也要差上一些,基建差的要死,每到下雨天鎮子裡的道路就泥濘不堪,這個鎮子裡也沒有符合他們審美觀的女人,清一色的黑妹,這些黑妹也聽不懂德語,就算他們願意把眼睛一閉,讓德意誌大香腸嘗嘗非洲巧克力的味道,他們也沒法跟人家調情。

但是相對應的,他們這個地方在管理上一點也不嚴格,鬆懈的要死,是那種本土的憲兵紀委看到了這兒的場景會發瘋的那種鬆懈,他倆來到這個地方後第一天習慣性的起了個大早去上操,結果發現操場上隻有很少一部分人在跑步訓練,去彆的營房一看,絕大多數人還擱那睡覺呢。

食物跟本土相比雖然差了點,但是罐頭跟餅乾管夠,附近的大城市多多馬每個月都會定期送來一批足量的補給,他倆還吃到了非洲獨有的特產,甚至還見到有人出去打獵打回來一頭斑馬。

“如果非要說在這裡最壞的缺點,那就是咱倆的上升渠道沒有了。”

巴巴裡斯對布呂歇爾講到,布呂歇爾認同的點點頭,非洲是好,好到跟他們是來這裡度假似的,然而他們在非洲沒有一丁點的上升渠道。

看他們平日的生活就能看出來,這破地方能有什麼上升渠道?更何況他倆還犯了那種大事,中央非洲軍方必然會特彆關照他們兩個人。

感到悶熱的巴巴裡斯揪起自己已經被汗水弄得粘在皮膚上的短袖,右手拿起一旁桌子上的報紙扇了起來。

扇了幾下後他打開報紙看著上麵的內容,報紙使他們了解外界情況的唯二渠道之一,另一個渠道是營地裡的收音機,但是收音機電池沒電了,從多多馬那裡配送電池需要時間,那邊說電池要等到送下個月物資的時候才能送過來。

“宰相先生廢除金本位了啊,報紙上說抓了不少人呢,有人還被抄家了。”

巴巴裡斯有些驚訝,感慨於林尚舟的手段之狠辣,居然真的會抄富人和貴族的家。

布呂歇爾輕笑一聲道:“現在你還覺得宰相先生是個蠢豬嗎?”

巴巴裡斯白了他一眼,就是因為這句話導致他們倆人被貶非洲,他罵罵咧咧的用報紙給自己扇風。

兩人在辦公室裡又等了兩分鐘的時間,兩分鐘後,頭發上滴著水滴的漢卡多打開門走了進來。

現在的漢卡多明顯清醒了不少,他雙手抹了一下臉上殘留的水漬,快步走到房間裡的衣架旁從上麵拿起自己的毛巾擦了下臉,一邊擦一邊對二人問道:“你倆過來找我有什麼事?”

“上校,我們發現了很奇怪的地方。”

布呂歇爾起身對漢卡多講到。

“什麼奇怪的地方?”

漢卡多把毛巾放回去,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抬頭看著已經來到自己桌子麵前的兩人。

他沒有一直看著這兩個人,而是心不在焉的收拾著桌子上有些發黴的文件。

布呂歇爾回答道:“上校,我們兩個發現那群小黑鬼偷走的壓縮餅乾和罐頭數量都快相當於我們這一個營一個月的配給量了,隻靠那群小黑鬼是不足以解決掉這麼多壓縮餅乾和罐頭的。”

巴巴裡斯補充道:“如果隻是貪嘴偷吃可不至於偷走上百包壓縮餅乾和幾十個罐頭。”

聽了二人的話後漢卡多咧嘴一笑,毫不在意的講到:“嗨呀,我還以為是什麼呢,不就是那群小鬼偷了點東西嗎?”

“這有什麼?咱們得壓縮餅乾和罐頭對於這地方的黑人來講可是好東西,那群小鬼偷了東西後說不定是把東西分給鎮子上的其他人了。”

見長官的反應這麼平靜,布呂歇爾眉頭一皺,加重語氣對漢卡多道:“上校,我覺得那群小黑鬼可能是在為什麼人有計劃地偷我們的補給,可能是本地的反抗勢力。”

布呂歇爾話都說到這一步了,漢卡多依然是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他把桌子上發黴的文件整理好放到一旁,右手把桌子上的垃圾掃到地上。

“看,乾淨了吧?”

漢卡多淡笑著向麵前的兩人展示著自己那稍微整潔了一點的辦公桌。

隨後慢悠悠的對布呂歇爾講到:“布呂歇爾呀,彆那麼緊張嘛。”

“上個月清點物資的時候我們不是發現丟了一箱手榴彈嗎?”

“結果後來發現疣豬把那箱手雷給拱進泥塘裡了。”

“這…”

布呂歇爾還想再說點什麼,漢卡多打斷他道:“上上個月運送物資的卡車被犀牛給頂翻了,上麵的餅乾和罐頭撒了一地,等我們增援趕到的時候野獸們正在搶奪那裡的罐頭和餅乾,還有一些部落的黑人帶著餅乾與罐頭匆忙離開。”

“所以說丟了點東西就丟了點東西,彆那麼大驚小怪的。”

“德意誌帝國難道缺這一點壓縮餅乾和罐頭嗎?”

漢卡多一臉的無所謂,甚至還有幾分對德意誌帝國強大的自豪,布呂歇爾和巴巴裡斯真無語了,他倆不知道漢卡多那一股自豪是從哪來的。

國家強大不是讓你這樣自豪的?

跟漢卡多聊了半天的布呂歇爾算是明白了,指望漢卡多會信他倆的話是不可能的,意識到這一點後布呂歇爾立刻拉著還想要讓漢卡多相信他倆的話得巴巴裡斯離開了漢卡多的辦公室。

來到外麵後布呂歇爾對臉上不情願的巴巴裡斯說道:“彆指望他了,咱倆自己去找本地人警察幫這個忙吧。”

想到漢卡多的表現,巴巴裡斯無奈點頭道:“行吧。”

隨後二人便帶上防身用的武器,一起離開了他們的營地,他們出入沒有限製,隻要回來後寫一篇報告說自己乾什麼去了就行,至於報告內容是真是假其實無所謂,漢卡多從來不會在意這種事。

走在外麵的土路上,巴巴裡斯摸著腰間的魯格手槍皮套對布呂歇爾講到:“既然有可能會碰上本地的叛匪,那我覺得咱倆還是回去把長槍拿上比較好,把衝鋒槍給帶上吧,這樣我心裡更安心一點。”

走在前麵的布呂歇爾扭頭看著他,一臉迷惑的問道:“不是,巴巴裡斯,假如我們真碰見了這兒的叛匪,你難道打算咱們倆人上去把叛匪給抓了嗎?”

巴巴裡斯略顯尷尬的說道:“額…我這不是想給咱倆製造能回本土的機會麼…”

這裡的生活雖好,但兩人正值壯年,未來的時間還長著呢,自然有著想繼續往上爬的心思。

“我真服了,你想回去也不至於乾這種危險事情啊?”

布呂歇爾翻了個白眼,他拉住巴巴裡斯的胳膊拽著他跟自己一起向前走。

“我告訴你啊,彆異想天開了,要是咱來真問出來了跟叛匪有關的事情,那就趕緊回來上報漢卡多,讓營裡派人去處理,咱倆去那不就是純送死嗎?”

“行行行。”

巴巴裡斯掙脫開來,走在布呂歇爾的身邊。

倆人走了沒多遠就看到了在小鎮上巡邏的警察,布呂歇爾向警察揮了揮手示意對方停下來,本地人警察停下自行車後用當地語言詢問兩人有什麼事情,巴巴裡斯從口袋裡拿出多多馬那邊送過來的從德國本土運過來的香煙,從煙盒裡拿出一根遞給警察,開口用不太熟練的斯瓦西裡語跟警察聊著,讓對方幫他倆找一個會德語的警察過來。

本地人警察拿到香煙後態度就熱烈了起來,他立刻點頭動身去幫兩人找自己認識的會德語的警察。

五分鐘後,這名警察帶著另外兩名警察回到了這裡。

巴巴裡斯照例是散了三根煙給這三名警察,拿到德國香煙後的警察們還不太明白這兩個德國人想乾嘛,反正態度是先擺正好了。

“請問二位有什麼事情需要我們幫忙呢?”

那名會德語的警察用有濃厚口音的德語對詢問著兩人,態度十分熱情。

“我倆有事想問問那些總是來我們營地偷東西的小孩,我想讓你們幫我們把那幾個小孩給抓來。”

警察們貪婪的注視著巴巴裡斯手上的那盒香煙,為首的那個會德語的警察舔了下嘴唇,把自己手上的那根香煙放到嘴裡,準備抽了它。

布呂歇爾說完後看了一眼旁邊的巴巴裡斯,他把巴巴裡斯手上的香煙奪了過去遞給本地人警察說:“這包煙就當做是辛苦費給你們了。”

三名本地人警察有些懵,怎麼突然間這包煙就成自己的了?

不過很快的,三人對視一眼後咧嘴笑了起來,露出一口泛黃的牙齒,興奮的說:“好嘞,我們這就去辦。”

“去吧去吧。”

布呂歇爾揮揮手示意讓他們去辦事,巴巴裡斯在警察走後用力提了布呂歇爾一腳,罵道:“你他麼拿我的煙乾嘛?你自己的煙哪去了?香煙又不是餅乾罐頭那類可以無限供應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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