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宗慶南隻是冷哼了一聲,便頭也不回的朝樓下走去。
關千山不敢多說,急忙跟了過去。
宗慶南沿著原路返回那間大殿,找了一張太師椅坐定,幾名丫鬟趕忙將泡好的清茶端了上來。
“這事,你說該怎麼辦吧?”
關千山站在空蕩蕩的大殿上,聽著宗慶南的質問,心裡隻想罵娘。
他很想說一句,我特娘的知道該怎麼辦啊?
我連屋裡那女人是誰都不知道,我能怎麼說?
剛才他雖然隻往屋裡瞥了一眼,但也看清了那女人的大致模樣。
那女人歲數應該不大,身上很白,很潤,很。。。咳!跑題了。
總之年紀應該不大。
她既然和太子睡在一起,身份無非幾種。
一呢,要麼是總督府上的丫鬟。
這種最好解決,大不了,花點錢便是了。
不過看總督的反應,那女孩的身份,絕不會是丫鬟那麼簡單。
這第二種情況呢,這女孩是總督的小妾。
太子真要是把人家女人給睡了,那這禍是真的闖大了。
不過,以他對太子的了解,他即便再渾,也不可能乾出這種事來。
真要乾出這種事來了,估計陛下都不會救他。
那最後一種,也是可能性最大的一種,就是這女孩,是總督大人的姑娘。
從兩人的眉眼上來看,兩人確實有幾分相似之處。
那女孩是總督姑娘的可能性更大。
要真是最後這種情況,
結合昨晚發生的種種怪異行徑,
那到底是誰主動的,還真不好說。
不過,這話他要是敢說出來,總督立馬就敢弄死他。
所以即便知道太子是被人設了套,這話也隻能憋在肚子裡。
想通了關鍵之處,關千山便拱手說道:
“總督大人,太子年幼,又是您故友之子。他若犯錯,你便當成自家孩子教育便是。”
關千山這話一出,宗慶南立刻對他高看了一眼。
不過,他還是裝出一副生氣的模樣,冷冷說道:
“我可沒有這麼混賬的孩子。他尉遲敬天的種,他自已教育便是,我不操這閒心!”
關千山心裡想罵娘了。
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個老鱉孫。
“總督大人不必說這些氣話。太子來訪第一站就是您這,自然是把您當成了自家長輩。”
“哪有自家長輩見了自已孩子犯錯不管的道理。”
宗慶南端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冷冷著衝關千山問道:
“你當真要我管?”
關千山聞言趕忙點頭道:
“當真!”
宗慶南放下茶杯輕輕冷笑道:
“怕就怕,你做不了這個主啊。”
關千山已經猜到,他接下來要說啥了。
不過沒有辦法,人現在在他手上,隻能是先把人救回來再說。
“卑職職位雖低,但也算得上太子半個心腹。”
“有些話,總督大人您隻管說,剩下的,
我來勸便好。”
這次,宗慶南是發自內心的笑了一下。
“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
但是一轉臉,他就收起笑容,板著個臉說道:
“你家太子強闖我女兒閨房,做了如此惡劣之事。按理來說,就得以命來償我女兒清白。”
“正所謂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們紫金帝國我不知道,但是在我們天元王朝這邊,奸淫擄掠,定斬不饒!”
宗慶南說到這,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裝模作樣的歎了口氣說道:
“不過,念在他年幼,又是故友之子的份上,我便饒他一命。”
“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咳!”
“我可以體諒他,但是我女的清譽,他也必須得負責到底。”
“我就這麼六個女兒,哪個不是當成寶貝一樣對待。”
“尉遲德必須要與小女芙麗成婚,而且,必須現在就得成婚。”
“隻有這樣,才能保護我女兒免於世俗的傷害。”
說到這,宗慶南瞥了關千山一眼。
“你可聽明白了?”
關千山聞言趕忙點頭。
“聽明白了,聽明白了。”
“隻不過。。。”
關千山還沒等開口,宗慶南眼中殺機迸射,盯著關千山的眼睛,一字一句問道:
“隻不過什麼?”
關千山渾身的汗毛直立而起。
在剛才宗慶南看那一刻,竟無意泄露了身上一點氣勢。
那磅礴如淵的氣勢,深不可測。
絕不是武王境強者,所能散發出來的。
關千山甚至懷疑,對方是不是超越了武皇境,成為了淩駕眾生的存在?
關千山強壓下內心的恐懼,趕忙開口解釋道:
“我完全同意總督大人的做法,也覺得必須應該給貴千金一個說法。”
“隻不過婚禮如此重大的事情,是不是得通知一下陛下?”
“而且這時間是否太過倉促了?”
宗慶南大手一揮,霸氣的說道:
“你現在立刻就派人回去通知尉遲敬天,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我隻給你三天的時間。”
“三天時間一到,不管尉遲敬天有沒有收到消息,兩人必須立刻舉行婚禮。”
說完,宗慶南也不喝茶了,直接起身朝後院走去。
“你回去吧,我要廣發請帖,籌備婚禮去了。”
看著宗慶南消失的背影,關卡山趕忙抹去額頭的冷汗。
剛才宗慶南眼裡的殺意是真的,不是裝出來的。
宗慶南或許不舍得殺太子,但是殺起他來絕不會有半點手軟。
但凡剛才關千山敢說半個不字,絕對是立即斃命。
關千山足足站在大殿上好幾分鐘,最終才無奈的轉身離去。
這個狗太子真是讓人不省心啊。
怎麼什麼破事全都被他遇上了?
走出正院,關千山拽上兩名供奉就走。
兩人不解的看著關千山問道:
“太子呢?怎麼沒見他跟你一起出來?”
關千山知道一時半會兒怕是解釋不清楚,便衝兩人簡單說道:
“太子沒事,很安全。不過,咱們卻有大麻煩了。走吧,我們先回去,再慢慢聊。”
兩名供奉通過這段時間的相處,對關千山還是十分信任的。
聞言並沒有說什麼,便跟著關千山回到了偏院。
一回到偏院,關千山立刻叫人喊來了上官鴻雁、姚廣、和鄭煒。
再加上他自已和兩名供奉。
整整六人齊齊坐在一間密閉的小屋裡。
關千山看著其他五人,小聲的說道:
“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們絕不可外傳,否則必惹來殺身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