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千山站在人群中一直在看樂子。
他實在是很難理解,這些富二代們的心態。
你說你出來裝杯消費一把,清場算怎麼個事呢?
把人都清走了,這杯要裝給誰看呢?
還有新進來的這個腎虛公子也挺有意思。生怕彆人不認識他。
我要是他老子,攤上這麼個倒黴兒子,早就把他塞回去回爐了。
關千山注意力一直放在腎虛公子身邊那兩人身上。
兩個先天境武者,裝的好像多厲害似的。
都不用他出手,鄭煒和上官鴻雁都能把他倆放倒。
眼見兩邊人馬像鬥公雞一樣,就要大打出手。
突然從二樓走下來一個妙齡少女。
這少女關千山認識,正是白天說他是雞公的那位。
“兩位公子,消消火。今日乃是我醉仙樓選花魁的好日子。”
“還望兩位公子能給玥夢一個麵子,暫把此事揭過。”
本來還氣勢洶洶的李林甫,一看到玥夢下樓,立刻換上一副笑臉。
“原來玥夢姑娘啊。玥姑娘既然開口了,這個麵子我自然要給。隻不過,下次玥姑娘還是不要放這種人進來了,以免壞了大家興致。”
說罷,李林甫從玥夢身旁走過,還故意蹭了一下對方胳膊。
讓玥夢忍不住露出了厭惡之色。
周圍的人見玥夢三言兩語就把李林甫打發了,忍不住紛紛議論道:
“這玥夢姑娘是何方神聖啊?怎麼連堂堂九門提督的公子,都要給她麵子啊?”
“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可是有後台的。不然,你以為醉仙樓怎麼做成京城第一的?”
“什麼後台啊?說來聽聽。”
“不要亂傳啊,聽說這醉仙樓的大股東,是五皇子殿下。你說,他李林甫敢亂來嗎?”
“五皇子!他,他不是被陛下下貶到天譴軍剿滅異獸去了嘛?怎麼還在京城有產業?”
“那哪叫下貶,分明是去鍍金。說不定人家哪天歸來之時,就不是五皇子了,而是咱們天元的太子爺了!”
“收聲!這話要是被其他皇子聽到,砍了你的狗頭。”
尉遲德聽著眾人的議論,忍不住對眼前的少女高看了一眼。
五皇子?
就是那個天元第一神力嗎?
倒是有點意思。
尉遲德來之前自然也打聽過天元皇室這邊的情況。
知道天元皇帝眾多子嗣裡麵,有一個天生神力的武癡。此人正是五皇子。
尉遲德倒是沒想到,一個傳說中的武癡,竟然也懂得經營生意。
看來,傳聞還是不能全信啊。
想到這,尉遲德也決定不找麻煩了,直接對玥夢說道:
“給我安排一條大一點的船,能裝下我這些兄弟的。”
玥夢聞言儼然一笑,衝尉遲德說道:
“公子放心,我這就叫人安排。來人啊,送公子上船。”
玥夢聲音落下,立刻走來十幾名身穿宮裝的女子,引著尉遲德,朝後堂走去。
關千山故意走到最後,等人走的差不多了,他才衝玥夢眨了下眼睛。
“回扣,記得給我留好。”
說完,關千山慢慢悠悠的跟了上去。
玥夢看著關千山的背影,忍不住暗自一笑。
這個年輕人太有意思了,簡直是鑽到錢眼子裡麵。
就是不知道他前麵這位主子,到底是何方神聖。
關千山跟著眾人,來到一艘幾十丈長,四五丈寬的豪華樓船上。
整個樓船分上下三層。
一樓是宴客廳,二樓是包廂,三樓則是套房。
光是一層,就有四五百個平方。
他們這一百多號人,坐在一樓宴客廳裡,就已經足夠寬敞了。
整個船上上下下被裝扮的流光溢彩,燈火通明。
幾十個侍女正在忙碌的收拾著宴客廳的酒宴。
太子領著眾人站在船頭上,看著波光嶙峋的離湖,看著頭上的明月。
忍不住豪興大發,口中念念有詞道: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麵無風鏡未磨。”
一旁的鄭煒和上官鴻雁趕忙拍馬屁道:
“好詩!”
“殿下好文采!”
尉遲德羞澀的擺了擺手,他這是念的彆人的詩,有個屁的文采啊。
沒一會,玥夢便領著一群風姿妖嬈的少女來到船上,衝尉遲德問道:
“公子,這些都是我們的清倌人。您看,哪些留下來呀。”
此時尉遲德心情正好,聞言大手一揮。
“全都留下吧。我這些兄弟們平日辛苦了,今天正好好好放縱一下。”
眾人聞言,立刻嗷嗷嚎叫起來。
那群護衛更是像餓狼一樣,朝這群小姑娘身上打量去。
<b
r>????玥夢也算見過不少達官貴人,像這麼出手闊綽的,她還是比較少見。
她嫣然一笑,指著遠處湖心說道:
“公子,今日是我們離園選花魁的日子。”
“各家清館,都會派出自已的頭牌,送到湖心的小島上。”
“那些往日不接客的大家,今日也會開門迎客。”
“我看公子氣質非凡,想必這些胭脂俗粉,入不了公子法眼。”
“不如公子讓船劃到島邊,若是看上哪個,直接拿錢砸便是。”
“若是錯過了今晚,再想一親芳澤,就要等到下個月了。”
尉遲德聞言頓時來了興趣,忍不住遠處麵看去。
隻見遠處有幾十艘船,正朝湖心駛去。
一看就是彆的青樓的嫖客,去島上湊湊熱鬨。
尉遲德自然不是不通世事的雛,以前在京城他比這玩的更花。
他自然明白選花魁是什麼意思。
於是,尉遲德便對玥夢說道:
“既然趕上了,那便過去看看吧。”
玥夢聞言趕忙向船家招呼了一聲,自已則是帶著丫鬟離開了大船。
說實話,關千山也隻是在電視上,看過選花魁這事,還沒有親眼見過。
今天正好跟著太子過去長長見識。
很快,隨著船家開動大船,樓船慢慢離開岸邊,朝著湖心的方向駛去。
趁這會功夫,那些侍女已經把宴客廳收拾妥當,上百張案幾上麵,全都擺滿了各式酒菜瓜果。
太子大手一揮,衝眾人說道:
“走吧,咱們先入席吧。”
眾人也跟在太子身後,來到宴客廳入席而坐。
太子坐在船艙最上首的位置。
緊挨著他下手的,就是大供奉和二供奉。
再往後就是上百張整齊的案幾,
每個案幾旁邊,都有一個清倌人恭敬的垂手跪坐。
不少侍衛看著自已身邊的佳人,眼睛都直了。
要不是太子還沒有發話,估計早就迫不及待上手了。
隻見太子緩緩站起身來,端起酒杯衝眾人說道:
“諸位兄弟辛苦了,陪我不遠萬裡,來到異國他鄉。”
“今日兄弟們隻管放開了享樂,咱們不醉不歸!”
眾人紛紛舉起酒杯,嗷嗷叫著將杯中的美酒乾掉。
接下來,整個船艙瞬間熱鬨起來。
各種碰杯聲,猜拳聲,尖叫聲,求饒聲,呻吟聲,紛紛響起。
整個船艙仿佛成了戰場一般熱鬨。
關千山惡趣味的看著大小二供奉。
剛開始,兩人還端著架子,坐的筆直,目不斜視。
到了後麵,見根本沒人關注自已,這才扭扭捏捏的朝身邊的女孩抓去。
這個時候,太子作為一個上位者,再待在這裡就不太合適了。
他衝關千山,上官鴻雁招呼了一下說道:
“你們倆個就彆和他們湊熱鬨了。湖心島到了,你倆陪我上島看看。”
關千山本來留下來看看供大,供二的笑話。
眼見太子招呼自已,隻能悻悻的跟著朝船艙外走去。
三人一走,鄭煒眼神怨毒的看向三人背影。
太子沒叫他,說明已經對他起了疏遠之心。
這如何能讓他不恨呢。
且不管他這邊,此時隨著樓船停靠在湖心島上。
三人來到湖心小島。
隻見小島到處燈火通明,人影綽綽。
這座小島宛如一顆璀璨的明珠,散發著令人陶醉的光芒。島上的建築風格各異,有的金碧輝煌,有的雕梁畫棟,仿佛是一場奢華的建築盛宴。
琉璃夜光石閃爍著五彩斑斕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小島,將夜晚裝點得如同白晝一般。
人群熙熙攘攘,喧鬨聲此起彼伏。
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香氣,是美食和美酒的味道,讓人垂涎欲滴。
來這裡的嫖客,皆是京城中聲名顯赫、舉足輕重的人物。
他們身著華服,舉手投足間,流露出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仿佛整個世界都在他們的掌控之中。
這些嫖客的財富難以估量,他們的權勢更是如日中天。
在京城的社交圈子裡,他們是眾人矚目的焦點,一言一行都備受關注。
然而,儘管他們身價不菲、地位超然,卻也在這煙花之地尋找著片刻的歡愉,仿佛隻有在這裡,他們才能放下那沉重的身份和責任,儘情地釋放自已。
在這裡,時間仿佛凝固了,人們沉浸在無儘的歡樂和放縱之中,忘卻了一切煩惱和憂慮。小島成為了一個夢幻般的世界,充滿了生機和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