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轉瞬即逝。
一轉眼,關千山已經在封天地脈之中待滿了十天。
這十天以來,關千山一邊瘋狂吸納靈氣練功,一邊參照完整版《星辰鍛體訣》的方法,吸收荒獸心脈來蘊養肉身。
這短短十天時間,他不但體內真靈猛增了十倍,達到了423點。
肉身之力也增加了二十龍之力。
如今,他的境界,已經達到了武王境後期。
但是武皇境的瓶頸,他還是沒有觸摸到。
荒獸心脈,確實能極大程度的增強武者的肉身之力。
關千山總共吸收了五隻武王級荒獸心脈,平均每隻武王級荒獸心脈,可以為他增加四龍之力。
至於先天級荒獸的心脈,對他這個武王境武者,已經沒有多大作用了。
關千山嘗試過一次,發覺無效之後,便放棄了吸收先天級荒獸心脈。
至於那些妖丹,關千山並沒有著急煉化。
他現在靈氣吸收速度並不慢,即使不吸收這些妖丹,他也能在極短的時間內,積攢夠足夠的真靈。
另外一個原因,則是他一塊玉簡之中,了解到了妖丹的珍貴,以及它真正的用途。
是的,關千山終於摸索出了閱讀玉簡的方法。
他以前看小說看多了,總以為把玉簡放到額頭上,就查閱玉簡中記載的內容。
但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點,小說裡的人物那可都是修仙者,神識強大,自然可以無障礙查閱玉簡。
他隻是一個武夫,沒有專門修煉過神識,所以神識非常薄弱。
他的視覺,嗅覺,以及感知能力,那隻能算是靈識,和神識根本不是一個東西。
最後,他也是無意中把自身真靈灌輸到神庭穴後,才勉強能查看到玉簡中的內容。
關千山從葬仙丘帶出來的七塊玉簡,可以說是他這次進入荒獸秘境最大的收獲。
這些玉簡不但解答了關千山一直以來的種種疑問,更是向他揭開了這個世界的真實麵容。
這七塊玉簡,分彆記錄了福德真人這一生的詳細經曆,以及他對修仙之路的種種感悟,還有他對禦獸宗的看法,以及乾坤大陸的格局及曆史。
除此之外,上麵還記錄了福德真人整理的,禦獸法門,煉丹法門,煉器法門,以及幾種奇門異術。
可以這麼說,福德真人留下的這七枚玉簡,簡直是修仙世界的百科全書,為關千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言歸正傳,妖丹真正能發揮它最大價值的方法,其實是煉丹。
人族若是直接吸收妖丹中儲存的靈力,妖丹中絕大部分靈力都會被浪費掉。
能吸收其中百分之三,就已經算燒高香了。
但若是將妖丹煉成丹藥,那利用率翻了二十倍不止。
因此,絕大多數修士,在獲得妖丹後,一般都是將妖丹煉成丹藥再吞服。
禦獸宗正是靠豢養妖獸和靈獸,靠販賣它們的妖丹,才在乾坤大陸慢慢占據了一席之地。
實際上,所謂荒獸,妖獸,靈獸,它們之間並沒有什麼太大區彆,全都歸屬於妖類。
荒獸是天元大陸上的人,給妖獸和靈獸起的名字。
真正乾坤大陸上的人,他們眼裡的妖族,就隻有妖獸,靈獸之分。
那些能夠被馴養,且秉性純良,不愛殺人吃人的妖族,就叫靈獸。
那些不能被馴養,天生殘暴,殺人吃人的妖族,就被人們叫為妖獸。
說白了,就和好人和壞人一樣,都是人為給打上的標簽。
人族自打崛起之後,就一直想著奴役妖族。
禦獸宗內部其實也分為兩個派彆。
一類是溫和派的,主張人族應該和妖族建立一種和平的相處模式。
他們與靈獸建立的契約,也是以雙方自願為基礎的。
另一類則是激進派的,主張人族就應該強勢對待妖族,他們認為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他們對待妖族,就像對待奴隸一般,簽訂的契約,也多是強迫性質的。
兩個派彆的人,在禦獸宗內那是水火不容,經常大打出手。
而福德真人,他作為一個溫和派的人,卻被分配到了激進派的地盤。
可想而知,他在天元島待的有多不如意。
福德真人曾經多次向上級申請,從天元島調回大陸。
可惜到死,他都沒能如願,隻能遺憾的老死在這裡。
不過,福德真人後半生,也沒算完全荒廢。
正因為升遷無望,又受到激進派的排擠。
福德真人把全部精力,都放到禦獸試驗和丹道之中。
他不但研究出了多種丹藥的獨門配方。
更是被他研究出了如何使靈獸快速返祖,血脈進化的方法。
這些成果,他都非常無私的上交給了宗門。
隻可惜,交上去的報告渺無音訊。
不知道是被激進派的人給攔下了,還是上層壓根就沒人在乎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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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總之,福德真人前半輩子很勵誌。
從一個小山村走出來,拜入乾坤大陸的頂級宗門禦獸宗,不到百歲就結成金丹。
後半輩子卻又非常悲催,沒有站對隊,被貶到了對頭地盤上,雖是凝嬰成功,但也沒能改變命運。
關千山看完福德真人的生平,越發對乾坤大陸產生興趣。
隻不過玉簡上麵記載,福德真人也不知道天元島距離乾坤大陸有多遠。
他當初也是乘坐超遠程傳送陣來到的這裡。
按照玉簡當中的記錄,整個天元大陸就隻有一處超遠程傳送陣與乾坤大陸相連。
這處傳送陣一直掌控在禦獸宗高層手中,傳送陣常年被幾個煉虛期大修士守護,沒有高層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傳送陣半步。
而傳送陣的位置,就是在封禪山山頂的宗門大殿內。
這讓關千山不禁懷疑,這座傳送陣是不是掌握在天元王朝皇室手中。
不過,以他目前的實力,想要強闖封禪山,無異於癡人說夢。
現在最好的辦法,隻能是儘快提升實力,暗中等待機會。
關千山剛離開封天地脈,立刻被兩名執法堂的弟子給攔了下來。
兩名執法堂弟子上下打量著他,開口問道:
“你可是關千山?”
“是我。”
“跟我們回一趟執法堂,有事需要問詢你一下。”
兩人不給關千山拒絕的機會,一前一後押送著他朝執法堂飛去。
關千山仿佛早有預料,神色如常的跟在執法堂弟子身後。
他來到執法堂問詢室剛坐下沒一會兒,段簡生便火急火燎的趕了過來。
段簡生一進門,就開門見山的衝關千山問道:
“方敬亭在哪?”
關千山搖了搖頭道:
“不知道。”
段簡生眼神微眯,盯著關千山看了許久,最後才幽幽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