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行的人中幾乎都是熟麵孔,他們大多都是天子身邊的郎官,夏侯獻自然認得他們。
像秦朗、曹肇、曹爽等武職者,對於這次狩獵都頗有興趣,躍躍欲試。
這是一次在天子麵前表現自己個人勇武的絕佳機會。
而像王肅、杜恕這些靠杆筆杆子吃飯的人,他們就隻是伴駕隨行,圖一樂,當是郊遊了。
不過有一人,他隨行的位置靠近天子鑾駕,卻不是散騎,夏侯獻從未在東堂見過此人。
後來詢問王肅得知,那人是毋丘儉。
夏侯獻頓時了然。
毋丘儉披甲戴盔,頭盔之下的臉龐留著濃須,看著很是沉穩。
這一點倒是和他的年齡不相符了,據說,他隻比天子曹叡大不了幾歲。
夏侯獻不用王肅過多介紹他就知道,這毋丘儉乃是曹叡東宮時期的摯友,深得曹叡器重。
故而在曹叡登基後,仕途就坐上了直升機。
從尚書郎做到羽林監,後又升典農中郎將,仕途一路平坦。
不過毋丘儉並不是隻會仗著天子寵幸的庸碌之輩。
他不僅能夠掌軍,還是一代文人墨客,對書法的造詣雖不說登峰造極,但也小有名氣。
在政務方麵也很有眼界,他曾經就好言勸說曹叡,現如今天下未定,不應該大興土木,建造宮殿。
毋丘儉這種各方麵均衡的人才,在這日漸凋零的三國後期,真可謂是一個“六邊形戰士”。
當然了,現在的他才剛剛嶄露頭角。
夏侯獻又何嘗不是呢。
.....
這裡是北邙山中的一處穀地,樹蔭繁茂,陽光從半空中灑下,在林地上映射出點點光影。
一隻小鹿正低著頭,啃食著一處還未被秋風摧落的綠植,期間還不忘警惕地左顧右盼。
小鹿的身後不遠處,一隻棕黑色的野豬的眼睛裡閃爍著精光,它正一步一步地走向它的獵物。
小鹿忽然豎起了耳朵。
它似乎是聽到樹葉颯颯的聲響,本能告訴它,它要趕快逃走。
野豬明顯不願失去這到手的獵物,當即向小鹿衝了過去。
嗖!
一支利箭破空而出,直直插入野豬的右眼。
野豬發出一聲慘叫,身子晃了晃,用那隻僅剩的左眼死死盯著箭矢飛來的方向。
夏侯獻眼疾手快,迅速從背後的箭簍中又取出一箭,當即開弓搭箭。
野豬凶性大發,向著夏侯獻的方向咆哮著衝去。
又一箭飛去,這一箭精準的射在野豬的背上,但那凶獸似乎完全感受不到傷痛,哪怕身中數箭依然沒有倒下。
這時,夏侯獻有些慌神,那野豬起碼有二三百斤重(漢製),迎麵接受這樣的衝刺,怕是要被撞得七零八落。
但夏侯獻畢竟習武多年,身手還是相當矯健,在力量完全不對等的情況下,他當即決定先上樹拉開距離。
就在他準備行動之時,野豬忽然沒有征兆地慘叫一聲。
夏侯獻這才發現,野豬的前蹄直直插入了一隻箭羽,這讓它當場一個踉蹌跌倒在地,隨後斜後方又飛來幾箭,終於讓野豬失去了行動能力。
夏侯獻側目看去,那人身披甲胄,手持長弓,身材高大。
那人緩步走來,邊走邊說:“足下便是夏侯奉明吧,在下總聽陛下說起你。”
“哦~奉明還是如此年輕啊,怪不得。”
“對付這種野獸,萬不能想著用蠻力與其對攻”
“要先封鎖它的行動力之後再給它致命一擊。”
說著,男子掏出腰間長劍,看著地上動彈不得的野豬,用力刺下,貫穿了它的心臟。
“哎呀,在下又開始囉嗦了,還望君勿要嫌棄。”
“忘了自我介紹了,在下毋丘儉,表字仲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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