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西將軍府,賈充在彙報完工作後被夏侯獻留在府上用飯。
席間,賈充無意間聊起了近日吳國的事,夏侯獻饒有興致的吃起了瓜。
說是在去年,吳帝孫權派將領衛溫、諸葛直率軍東渡夷州(今台灣省)。
二人在當地待了一年算是為吳國開疆拓土了。
然而不幸的是,因為航程太遠,再加上將士們水土不服等諸多原因,兩人的軍隊在去的時候就死傷甚多。
今年他們終於回到了揚州,但僅僅歸來數千人。
於是孫權大怒,以其徒勞無功的罪名將二人下獄問斬。
夏侯獻聽得連連咋舌。
心說這孫權不知是年紀大了還是稱帝之後心態飄了,竟逐漸變得嗜殺了起來。
說起來,吳國後期內部的那些破爛事,多半也與孫權有關。
二人正聊著,府中家仆走了進來,“將軍,鄧參軍求見。”
“有請。”
沒一會兒,鄧艾帶著石苞走進了府堂,夏侯一看鄧艾身旁還有一人,那人個頭很高,容貌生得俊俏不凡。
果然啊,這長相好的確是加分項,這人給夏侯獻的第一印象就不錯。
鄧艾介紹道:“將軍,此人乃是屬下少時好友,姓石名苞,字仲容。仲若頗有才學,為人謙虛,屬下鬥膽向將軍舉薦。”
見鄧艾直言不諱,夏侯獻也不在意,他反而很喜歡鄧艾這樣不藏著掖著的。
石苞恭敬地拱手施禮:“仆石苞,拜見安西長史。”
他再一次打量著麵前的男子。
石苞....
哦,他想起來了。
難不成這位就是曆史上西晉的開國功臣之一,石苞石仲容?
他可是後來的位居三公的大人物呢。
夏侯獻心中竊喜,鄧士載啊鄧士載,你還有這樣的好友嗎,再多來一點!
不過他表麵上倒是雲淡風輕,說道:“既然是士載之友,便是我的朋友,石君不必見外,且先入座。”
二人再次拜禮後便一齊入座。
夏侯獻讓下人再去盛些酒菜,也留二人一起用飯。
石苞似乎還是有些拘謹,其實在大魏,像他這樣的寒門,三十多歲還未出仕已是司空見慣的事。
自從九品中正製的建立,讓這些人才很難出頭,甚至有的人滿腹經綸卻終其一生最多做到個縣令。
而那些大族,例如汝潁的荀氏、陳氏、鐘氏這種大魏頂流家族的後輩,他們出生就是含著金鑰匙。
就算是資質平平的人也比鄧艾、石苞他們這些寒門的起點要高得多。
當然了,也包括他自己.....
幾人邊吃邊聊,夏侯獻有意無意的帶起話題,試圖去了解一下這位新屬下。
雖說石苞的確是良才,但他起碼要了解對方的性格、品性等多方麵。
仔細一想,他現在這裡可是廟小和尚多,小小的一個安西將軍府竟如此臥虎藏龍,一時間好像真沒什麼職位給他。
思前想後隻有參軍一職了,其他的職位都是一個羅卜一個坑,唯獨這參軍就跟“關內侯”一樣,管夠!
不過今日難得儘興,他打算先不聊政務,於是就一邊喝酒,一邊看著他和鄧艾兩人聊天。
一開始二人還有點拘謹,怕在席中失儀,但在夏侯獻示意他們隨意後,他們便放下心來,敞開了聊。
石苞問道:“士載兄,可曾成婚?”
鄧艾滿臉紅光地看著他,“仲容這話問得巧了,拙荊前幾日剛好送來家書,說是為我鄧家誕下一男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