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向我請命,由他親自負責去和烏桓部落的歸義侯王寄、王同交涉,請他們出兵共同討伐軻比能。”
“荒唐!”
夏侯獻話剛出口,畢軌卻怒斥道:“用牽弘也就算了,怎麼連烏桓人都出來了,你要知道我剛上任並州時,那兩個家夥可不怎麼安分!”
“要我看,那些胡人不值得相信!本來此次元明兄前來,我是有意把他們一並收拾了的。”
畢軌說著說著感覺有些不對勁,站起身陰陽怪氣道:“不過話說回來,他牽弘為何要向你請命呢?”
“這不對吧,我才是並州刺——”
“昭先!”秦朗忽然抬高音量打斷了畢軌,“你坐下。”
其實在場所有人都看懂了這是怎麼回事,隻有畢軌一人當局者迷。
隻不過夏侯獻的正式任命還未下來,秦朗也不好多說。
好在此次戰役他是公認的主將,所以他在一番深思熟慮後,做出了決議。
“就依牽弘之計。”
........
上黨郡,壺關縣,羊府。
羊徽瑜端著湯藥走進羊衜的房內,此時正值七月,羊衜卻披著厚厚的裘衣,伏在案前。
“阿父,該用藥了。”羊徽瑜輕聲道,接著輕輕拿著湯碗和調羹向羊衜走去。
“就放那吧,為父的身體為父自己清楚,喝再多藥也不當事。”
“阿父這是什麼話,您隻要按時用藥一定會好起來的。”
看著女兒既擔憂又故作鎮定的神情,羊衜不願讓她再傷神,於是接過湯碗抿了一口。
那藥甚是苦澀,然而女兒不知道的是,更為苦澀的是他的內心。
羊徽瑜已經十九歲了,在這個年代,士族家的女子幾乎在十五歲前就會訂下婚約,像羊徽瑜這個歲數還未出嫁的,真是少之又少。
事實上這件事是另有隱情的,早些年他有和司馬家有過私下的,不為人知的口頭婚約。
羊衜一直以能結交河內司馬氏為榮。
誰知司馬師成年後轉頭就去娶了夏侯尚的女兒。
羊衜本想,這或許是當時曹丕有意安排也就沒多想,就把目光放在司馬懿的次子司馬昭身上。
誰知前年司馬昭卻娶了吳質的女兒。
這讓羊衜實在是有些氣不過,他羊家就算如今再怎麼不顯,也不至於比不上他吳質家吧。
這些年司馬懿一直領兵在外,他也不好把這隱晦之事放在台麵上來講。
但他越來越覺得司馬家沒有信譽可言。
其實世家聯姻的目的很純粹。
大樹底下好乘涼嘛....
為了家族興旺,他倒是不在意自己女兒給人當妾,隻要對方的家世比自己顯赫就行。
隻是自己的身體每況日下,自己長子的才華也不算出眾,他實在是有點等不起了。
羊衜忽然問道:“徽瑜啊,你喜歡去元姬府上玩嗎?”
羊徽瑜驚訝道:“阿父為什麼突然問起這個?”
羊衜笑了笑,“沒什麼,為父隻是隨口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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