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會恍然。
他自然也不會驚訝地說出,‘原來是大將軍啊’這種惡心的話,隻是說道:“見過夏侯公。”
拜彆鐘會,夏侯獻來到太學內的一間官署裡,此間平時常為空閒狀態,隻有太常公羊耽來太學指導時才會使用。
由於夏侯獻是不請自來的,故而時間選得可能不太好,他發現羊耽正有公事在忙。
夏侯獻緩步走去,忽然聽到一道似曾相識的嗓音。
“我,我,我也不想,想這樣。本,本來太學中的學子們就,就不是為了學習而來,我,我這門學科有,有人真正願意來,來聽就不錯了。”
這說話磕磕絆絆的,正是太學博士馬鈞。
他對麵的羊耽此刻也是一臉無奈。
看那樣子就好像馬鈞是某個冷門選修課的教師,羊耽則是校方領導。
羊耽對馬鈞說:你這門學科都沒什麼人學,不如算了吧。
畢竟如今的太學正如鐘會所說的那樣,成了一些低級士子混資曆的地方,壓根就是不學無術,?而那些高級士子連來都不會來。
馬鈞這種偏門學問,誰學啊。
然而馬鈞卻堅持道:“隻,隻,隻要有一個學子願,願意鑽研,這,這門課就,就有存,存在的意義。”
就在這時,夏侯獻假裝清了清嗓子,大步往裡邁去,口中道:“羊公,彆來無恙。”
羊耽抬頭一看,趕忙起身:“大將軍怎麼來了。”
馬鈞還沒回過味來,在他的印象裡大將軍應當是曹真才對,他已經許久沒關心過廟堂裡的這些事情了。
當他抬起頭,發現被喚作“大將軍”的人竟是如此年輕,而且他還認識。
“大,大,大將軍。”馬鈞拜禮道。
“唔,德衡也在啊。”夏侯獻擺擺手,示意都是熟人不必太客氣。
然後,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羊耽,“我是不是打擾羊公工作了。”
羊耽笑道:“無妨,我隻是不知大將軍竟與德衡相識,既然如此,坐下來一起聊吧。”
“好啊。”夏侯獻欣然應下。
他原本是想來找羊耽借著羊祜婚事的由頭,探一探羊祜對於出仕的口風,但方才和鐘會邂逅之後,他便改變了主意。
這些越有才能的人才,就越有他們的與眾不同的心智。說白了,對方看得上你自然會傾囊相授,對方對你不屑一顧,你舔個臉上去豈不是自討沒趣。
所以在對於羊祜的征辟問題上,他決定走正規的流程,而不是主動利用這種裙帶關係。
羊耽看向馬鈞,問道:“德衡,太學我不常來,既然你堅持要辦這門學科,那我暫時就保留下來吧。至於你說的那個學子....我很好奇是何人家的兒郎,姓甚名誰啊。”
聞言,馬鈞回憶了起來,那孩子像他又不像他。
像他的一麵是,對方對機械領域相當癡迷,聽他授課之時不僅聚精會神,甚至還能舉一反三,提出新的思路。
不像他的一麵嘛....對方畢竟是大族出身,從小飽讀詩書,不僅是對機械,他在天文、地理、法律、數學、軍事等諸多領域都有濃厚的興趣。
馬鈞這次不磕巴了,說道:“杜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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