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毓和鐘徽二人又開始聊了起來,鐘徽側目看了一眼鐘會,又把目光抬向上位:“叔父,侄子記得小叔母應當是太原人吧。”
“是又怎樣?”鐘毓大概猜到對方要說什麼,語氣不善地問道。
鐘徽道:“叔父啊,侄子以為我鐘氏與太原士族淵源不淺,如今朝堂這個局麵您也看到了,叔父何必如此堅守呢。”
鐘毓怒從心生,他本想破口大罵,但卻怕傷害到鐘會,於是硬生生給憋了回去,並未出言談及張氏的門第和她小妾的身份。
見鐘毓麵色不悅,鐘徽再沒敢提這事。
鐘會坐著聽了一會兒兩人的談話,著實無聊的很。
舔著臉把自己女兒嫁到彆人家去,就為了那點可笑的利益。
終究還是沒有才能,有什麼用呢?
而且這種聯姻太無趣了。
我阿母是太原人,我就必須跟太原人玩?
荒唐!
二人聊了會兒家常,沒過多久鐘徽打算離去,他本想著此行能說動鐘毓,如此便可在親家那邊多一份籌碼,但是他還是小看了對方。
鐘徽起身拜禮,方沒走兩步,一名鐘府家仆匆匆趕來向鐘毓稟道:“家主,有貴客拜府。”
“貴客?”鐘毓聽到這詞很快反應過來,必是朝中大員了。
接過名刺看了一眼,他小聲嘀咕了一嘴:“大將軍?”
鐘徽聽見了,趕忙拱了拱手,道:“兩位叔父,侄子先行一步。”
鐘會嘁了一聲,心說還真把自己當塊料了,即便是大將軍知道了你投靠司空府,又能怎樣?當真會理會你這種螻蟻嗎?
忽然,鐘會恍然看向兄長鐘毓。
難不成.....
一個念頭閃過,他緊緊地咬住了嘴唇。
二人前去相迎,到了門口鐘毓便恭敬拜禮,儘管他不願意站隊,但該有的禮節是不會少的。
“不知大將軍前來,毓有失遠迎。”
接著,鐘毓推了推鐘會,後者好似扭捏的小媳婦一樣,不太情願地上前拱了拱手,“在下鐘會。”
“鐘君最近安好?”夏侯獻隨口一問。
“你們認識?”鐘毓跟著問道。
鐘會不答,隻是說道:“一切安好。”
鐘毓邀請夏侯獻進府,邊走邊聊。
夏侯獻表示,大將軍府特置了軍師祭酒一職,對此他也對職位做了少許解釋。
軍師祭酒為特置,與其他掾屬互不統屬,隻對自己一人負責。
其職能便是作為自己的私人顧問,可以對幕府各種事務進行參議。
鐘毓聽明白了,這職位地位顯赫,堪稱幕僚之首,但不與他人同屬卻又維持了幕府其他幕僚的正式地位,不可謂不用心。
不過,對方與他說這些是為了什麼?
自己身為黃門侍郎,還是潁川鐘氏的家主,不可能去給他當幕僚的,即便是想要拉攏也應該在尚書台下功夫,這一點他應該心裡清楚才對。
忽然,鐘毓看了一眼鐘會,恍然大悟。
然而鐘會卻沉溺在自己的小世界裡,似乎沒怎麼用心聽兩人的對話。
過了一會兒,他抬手施禮道:“兄長、大將軍,我身體有些不適,容先告辭。”
見對方起身,夏侯獻關切地說道:“鐘君還好嗎?一定要好好照顧身體,不然....這軍師祭酒之位可就要閒置了。”
鐘會飛快地坐回位子上,微笑道:“謝大將軍體恤,我感覺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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