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拿起蓋有雍州刺史部印章的簡牘,拆封後馬上觀讀起來。
這自然是鄧艾所書——屯田策。
記得當年在淮南初識的時候,鄧艾就有了基本的雛形,隻是那時的夏侯獻人微言輕,但他答應過鄧艾,如果有朝一日自己能掌廟堂大權,必不會讓鄧艾的心血付諸東流。
信中言:
從前平定黃巾之亂,為此而屯兵開田,在許都積蓄了許多糧食,目的在於控製天下。
而今三麵已平定,但淮河以南還有戰事,每當大軍南征,僅用於運輸的兵力就占去一半,耗資巨大,勞役繁重。陳、蔡之間,土地肥沃,可以減省許昌周圍的稻田,引水東下。
今可在淮河以北屯兵二萬人,淮河以南屯兵三萬人,按十分之二的比例輪休,常有四萬人,邊種田邊戍守。
風調雨順時,收成常常是西部的三倍多。
扣除兵民的費用,每年用五百萬斛作為軍資。
六七年間,可以在淮河上遊積蓄三千萬斛糧食。
這些糧食夠十萬軍民吃上五年,憑著這些積蓄進攻東吳,可無往而不勝!
夏侯獻看完,當即拿出印信蓋章,隨後放在一旁審閱好的一遝冊子上。
接著他又從另一側拿起一份未拆封的信,這來自平州刺史諸葛誕。
沒錯,我們這位大魏名士繼鄧艾之後也得到了升遷。
不久前,倭王卑彌呼遣使拜訪大魏的帶方郡,作為中原王朝的大國,曹芳在幾位輔政大臣的授意下,下詔出使倭國,並賜其“親魏倭王”金印紫綬。
據諸葛誕所說,使者回到平州後跟他交待了當地的一些情況,那裡群島密布,部落繁多,不隻卑彌呼一個國家。
看到這裡,夏侯獻搖搖頭,至少現在他對於征服小破群島沒有絲毫興趣。
但下麵的一段話就讓他提起精神了。
諸葛誕竟然是要派大船學著吳國那樣前去劫掠人口,按他的意思,島國人大多尚未開智,可定期去抓一波回來充作奴隸,以彌補北疆人口不足的問題。
而且這種三韓婢、島國奴反而在士大夫圈層裡很有市場,若是有剩餘,甚至還可以把他們賣給吳蜀兩國的權貴。
夏侯獻越看越驚奇,這特麼是什麼三角貿易....
最終,他以勞民傷財為由拒絕了,畢竟目前魏國的遠洋航行能力太差了。
半個時辰後,夏侯獻終於批完了積壓的冊子,感到渾身輕鬆。
這時,他忽然用餘光掃見堂外一人的身影。
“元姬?”
“夫君。”聽的對方的聲音,王元姬這才端著食盤走了進來。
“餓了吧?”她輕聲問著,順手把盤子放在案上,拿出裡麵的湯碗。
忙活了一天,夏侯獻的確有點餓了,他從妻子手裡拿過調羹,淺嘗了一口。
“呃...涼的。”
“呀,我在堂外站了一小會兒,沒想到這麼快就涼了。”王元姬作勢端起盤子,“我讓人再重新做一碗。”
“元姬,你今日怎麼了,是有什麼事嗎?”夏侯獻感到疑惑。
王元姬搖頭:“我隻是看夫君在忙,不想打擾。”
這話說得倒是沒問題,因為最近夏侯獻給府上人交待過,自己在伏案工作時,除非有緊要的事,否則一律不得打擾。
但王元姬顯然可以把飯菜交給仆人,沒必要自己在那傻等啊。她這麼做就像生怕自己跑了一樣。
夏侯獻也懶得猜了,笑著開口:“我給你一個機會,到底何事,不說我就走了。”
他作勢真的要離去,很快便聽到:“夫君今晚還要去阿韻那裡嗎?”
夏侯獻聞言有些難以啟齒。
說實話,最近他壓力很大,有時候會不由自主的選擇尋求刺激。
仔細想想,確實是很久沒有在王元姬的房內醒來了。
夏侯獻剛一回首,竟發現她的身體緊靠,喉結處很快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
“你們昨夜做了什麼?”
聞言,夏侯獻腦海裡不禁浮現出繩索、黑色布條等奇奇怪怪的東西。
“你問這個做什....”
“我也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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