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體布置妥當,司馬昭依照計劃與段墨分彆,帶著射聲營乘坐一艘艨艟在漢水畔登陸。
“玄武,你持我信物前往襄陽調兵。”
司馬昭讓隨軍仆拿出他的貼身信物,遞給胡烈。
胡烈看了一眼仆從雙手捧著的信物,稍稍有些猶豫,想了想還是說道:
“有府君信物還有大將軍的軍令,襄陽守軍必然不敢不聽令。但是,上任襄陽太守恐怕心裡會不太樂意啊。”
“這是他樂不樂意的事情嗎?”
司馬昭顯然是個急性子,聽到這話馬上反駁道:“軍情如火,軍令如山,容不得他!”
胡烈給司馬昭當馬仔已經很多年了,豈能不知曉他的脾氣。
司馬昭雖然急躁,但隻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他便會聽取你的建議。
主打就是一個聽勸!
胡烈整理了一下措辭:“襄陽太守牛泰,是已故的將軍牛金之侄。太尉公是念惜牛將軍無後,這才從親自幫他張羅,從親族那裡過繼了一個。”
“來之前我打聽過,說實話,這牛泰能力平平,為人也不檢點,屬實是德不配位。”
“可他畢竟是太尉公安排的人啊,大將軍竟然說換就換?”
聽到這裡,司馬昭卻是有話要說。
“太守一職,尤其是邊郡重鎮,自然是能者居之,豈能用平庸之輩呢?”
“呃...”這話胡烈倒是沒法反駁。
畢竟現在確實是換了“能者”的司馬昭來擔任,而且司馬昭是太尉公的兒子,親疏程度更不必說。
但是吧……總感覺哪裡怪怪的。
胡烈覺得話題有些扯遠了,趕忙又說道:“府君啊,我要說的是,人家原本太守做的好好的,雖然能力平庸,但也是無功無過。”
“如今戰爭還沒結束,樊城告急,他是否有收到廟堂的詔令都不一定。”
“我一個無官無職之人,憑什麼去調人家的兵?”
“對方要是知道自己,在這種時刻突然被撤職,心中難道不會有怨氣?”
“且慢。”司馬昭忽然打斷,“我不是任命為襄陽都尉,豈能是無官無職呢?”
胡烈聞言,聳了聳肩。
司馬昭反應了過來,他現在連太守印綬都沒有,此次“交接”的太過緊迫,沒給人家一點緩衝空間,也難免對方心裡有怨氣。
胡烈見司馬昭似乎是理解了,便繼續往下說:
“即便是我拿著您的印信和大將軍的手令,強行把兵帶走。”
“但那好歹是三千郡兵,我們一天都沒接觸過,兵不識將、將不識兵的,何堪大任呢?”
司馬昭摩挲著下巴,沉思了許久。
仔細一琢磨,覺得胡烈所言非常在理。
他點點頭,問胡烈:“那依你之見,該怎麼做?”
胡烈慶幸自己說了這麼多,沒被對方一句否決,趕忙回道:
“我們要在峴山設伏,光憑射聲營這一千人是不夠的。”
“反正都要跑襄陽調兵一趟,不如府君親自去,這樣也能顯示出誠意。”
“牛家受過太尉公恩惠,即便心中有怨,也不會當麵為難府君。”
“善,就依玄武之言。”司馬昭當即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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