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比不了。
“孝興啊。”夏侯莊拍拍他的肩膀,“知道之前家父想征辟你入刺史府為吏,為何被為兄阻攔了嗎?”
夏侯莊賣了個小關子。
“不知...”馬隆稍稍一愣。
要不是馬隆今日主動說起,他還真不知情。
不過夏侯莊心直口快,平日對他也很好,應當不至於害自己。
“為兄是想,等回了洛陽,把你引薦給大將軍。”
馬隆聞言受寵若驚,對於他這樣的武夫而言,能被引薦到京城,即便隻是從一個小官做起,那也是前途無量。
“多謝仲容兄。”馬隆拱手稱謝,對於這種事他從不扭扭捏捏,惺惺作態。
無論是在何時,上進應是一個男兒必生的追求。
..........
郭淮帶著三萬多人馬已過掛車關,進入到了皖城穀地。
他為將多年,經驗老成,在每個關口都留了兵馬把守關隘,以防吳軍斷其糧道。
“世英兄,沒想到你我二人在淮南還能一起出征.....時光如白駒過隙,如今你我都白了胡須。”
馬背上的郭淮笑著看向一旁的揚州刺史魯芝。
他跟對方曾經在長安共事多年,交情匪淺。
然而感情歸感情,利益歸利益,目前來看這魯芝是大將軍夏侯獻安插在自己身邊來製約,甚至是監視他的人。
所以郭淮隻是保持著明麵上的客氣,心裡卻有意無意地疏遠。
魯芝倒沒郭淮那麼多心眼,至少此時此刻他的精力全部放在戰事之上。
於是問道:“伯濟,司空分兵要我們來佯攻皖城恐非良策吧?”
“此話何意?”郭淮自然是知道王淩的真實命令,但卻明知故問。
“皖城乃是一座堅城,軍糧充足。”魯芝道,“我軍孤軍遠攻,吳軍救兵必至,那時進退失據,形勢對我們不利啊。”
“江東水賊是擅長的是水戰不假。”郭淮笑著解釋道:“但如今冬季湖水變淺,大型戰船隻能抵達皖口。”
“他們勢必放棄水戰,與我們進行他們不擅長的陸戰,這對我們來說是很有利的。”
“所以,我們不是佯攻,而是真的要奇襲皖城。”魯芝成功套出了郭淮的話,正捋著灰白色的胡須,嚴肅地看著對方。
郭淮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漏嘴了,還沒等他開口辯解,魯芝又說道:
“雖然愚兄比你癡長幾歲,但伯濟畢竟是我的上級,我本不該用這種口吻的。”
“可你郭伯濟是否防備心太重了呢?”
“其他的暫且不說,至少司空的真實命令,伯濟總該告訴我吧。”
郭淮聞言猶豫了片刻,索性坦率地說道:“實不相瞞,司空是要奇襲皖城。”
“正如我剛才所言,司空認為此時的吳軍支援不利,拿下皖城的可能性很高,就算不成,我軍亦可牽製大量吳軍兵力,為司空那裡爭取更多機會。”
“倘若吳軍不來救呢?”魯芝反問。
“應該不會吧....”
郭淮其實也有些犯嘀咕,當時接到這個命令時他本想提醒王淩的,但看在對方一副勢在必得的模樣,最終卻沒開口多說。
畢竟現在郭氏是跟著王氏混的,大多時候還要依著王淩的意思。
郭淮想了想,說道:“吳軍在江北皖城一帶大肆屯田,已頗具規模。不太可能會輕易放棄了這塊地方。”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可我總覺得有些不安。”魯芝姑且接受了郭淮的說法。
郭淮笑著安慰道:“世英兄不必太過悲觀了,莫非你以為司空不知兵嗎?”
“我可沒這個意思。”魯芝連連擺手。
就在這時,前方有快馬來趕到,郭淮隨即收起笑容,看向那人嚴肅地問道:“何事?”
“稟都督,吳軍皖城守將已將各處糧倉焚毀殆儘,棄城而走,現已在皖口登船。”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