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夏侯玄身上的能量是夏侯獻不具備的,難怪司馬師會不顧一切地殺掉夏侯玄,以消除他的政治影響了。
夏侯玄的任命已初步定下,乃是太常卿丞,太常羊耽的屬官。
而今日不光是夏侯玄,夏侯家的多位才俊也受邀到場。
坐在夏侯玄身旁的男人四十歲上下,名叫夏侯和,夏侯淵第七子,此番入朝他被任命為司隸校尉長史。
夏侯和再旁邊坐著兩兄弟,乃是兗州刺史夏侯威的兩個兒子。
長子夏侯駿,次子夏侯莊。
二人常年隨父夏侯威在兗州為官,故而和泰山羊氏走得很近。
夏侯莊娶了羊徽瑜的姐姐為妻子,跟夏侯獻是??連橋,因此從情感上來說,兩人的關係相對親近一些。
待到宴會結束,賓客散去,他二人似乎意猶未儘,依舊笑著在府堂內攀談。
“令尊身體可好?”夏侯獻寒暄起來。
夏侯莊道:“家父身體硬朗著呢,以前沛國有一術士善於相術,他給家父算了一卦,說他能活到七十歲,位至公輔呢!”
“哈哈~”夏侯獻捋須而笑,“甚好,甚好。”
夏侯獻是阿父夏侯楙的獨子,而夏侯獻的兩位親叔叔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一個早逝,一個無子。
故而他對夏侯淵這一脈的同輩們感到很是親切,如親兄弟一般看待。
“仲容,再陪我飲幾杯?”
“謹遵丞相之命。”
“叫丞相太見外了,喚我字便是。”
“好,那就依奉明兄之言。”
二人又暢飲起來,不多時,夏侯莊忽然來了一句“對了。”
這個“對了”就很靈性,一般而言,兩人對話前麵的任何寒暄都可能是廢話,隻有“對了”之後才是正題。
夏侯獻洗耳恭聽著。
夏侯莊道:“此次回京,弟向為奉明兄舉薦一名人才。”
夏侯獻笑道:“仲容都開口了,為兄豈能不允?是何許人,但說無妨。”
他說道:“東平郡人,馬隆,字孝興。”
“哦?”夏侯獻神色一喜。
老實說,馬隆這樣的底層武將不排除有重名重姓的可能,但聽到他出身兗州和夏侯莊描述的一些履曆來看,此人正是後來的西晉名將。
曆史上王淩叛亂被鎮壓後,司馬懿為了泄憤,把已經去世兩年的兗州刺史令狐愚從墳裡挖出,開棺曝屍三日。
一時間,整個兗州無人敢去收葬。
而這馬隆自稱是令狐愚門客,動用私財為其收屍,並為其服喪三年,成為了全兗州的美談。
後來他直到西晉建國才逐漸受到重用,自薦西征最終平定了禿發樹機能之亂。
“此人我用了。”
聞言,夏侯莊心裡一暖,果然朝中有靠山在,辦任何事都會順利不少。
“那仕官何處?”
夏侯獻想了想,道:“仲容此番回京任步兵校尉,不如就讓他留你軍中,操練士卒。”
“可。”夏侯莊開心地飲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