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台中三狗”之中真正有才能的便是眼前的這位了。
曆史上曹爽打壓司馬懿時,升司馬懿為太傅、拆中堅、中壘兩營、遷郭太後於永寧、遣文欽令還淮南等等諸多計謀幾乎都出自此人之手。
司馬懿每每提起丁謐,都恨得咬牙切齒。
如此看來,這丁謐可堪稱“毒士”。
此番解除禁錮,夏侯獻本著人儘其才的想法,第一時間便想到了他。
前些日子那鄧颺、畢軌等人,夏侯獻本沒有邀請他們,是曹爽死皮賴臉帶來的。
至於他們,他隻想用冗官打發了事,並不想重用,但丁謐卻不同。
“彥靖不會怪我吧?”夏侯獻忽然問上這麼一句。
丁謐很是惶恐,趕忙拱手道:“在下一介罪臣,豈敢對丞相有怨。”
他這些年雖然落魄,但心思卻還活絡。
他心裡知道,丞相之所以對解除禁錮一事一拖再拖,定然是有自己的小心思的。
不過此時再去談這些舊事沒任何益處,人都要向前看。
夏侯獻看得出來丁謐是個明白人,大大方方地說道:“這一切都要多虧陛下的恩德,彥靖此番回京我給你安排了好去處。”
丁謐頷首,等待著下文。
“曾經彥靖任過朝廷的度支郎中,恰好近日度支尚書有缺,不如彥靖可去上任?”
丁謐惶恐中帶著幾分欣喜,拜道:“在下多謝丞相大恩。”
“收拾好心情,儘快安頓吧。”夏侯獻道,“我還等著彥靖能常來相府一緒。”
.........
洛陽,金鄉公主府。
何晏衣衫不整地盤坐在蒲團上,臉頰泛紅,閉著雙目,微微搖晃著腦袋。
“何平叔,你為何還在此處?”
充滿怨氣的女聲傳來。
被直呼其名的何晏也不惱怒,動作放浪地扯過金鄉的衣袖,低聲道:“公主來得正好,我正要行散,不如陪陪我?”
金鄉滿臉厭惡地扯回衣袖,“不知廉恥!”
“我不知廉恥?”何晏冷哼一聲,“你我是武皇帝親賜的姻緣,有名有實,倒是公主你,這些年卻連碰都不讓碰一下?”
“你大可去外麵找你那些野女人。”金鄉不想跟他多言,轉身便走。
“慢著!”何晏抬頭道,“公主還沒說,此來何事?”
聞言,金鄉臉色一沉。
今日本來設了家宴,邀請安陽公主、秦朗等親族前來一聚。
金鄉原本想著借著這個機會讓眾人勸勸何晏,叫他去向丞相說說好話,哪怕賞他個小官做做也好。
金鄉不要求其他,隻想何晏老老實實的就行。
她的兒子也老大不小了,若是何晏依舊這副德行,跟丞相鬨得不和,那影響的可是他兒子的仕途。
“阿兄、阿姊他們已經來了,去不去隨你。”
她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此處。
不多時,何晏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