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直入昭陽殿(1 / 2)

“這就是洛陽城啊.....”

白馬上的孫魯育,抬頭望著銀裝素裹的宏偉城牆,讚歎不已。

“怎麼,與你想象中的不一樣嗎?”

身旁另一匹白馬上,夏侯獻輕輕提了下韁繩,身下白馬“流雲”跺了跺馬蹄,呼出縷縷白氣。

孫魯育搖了搖頭,不由得回憶起了一些往事。

“旁人總說先父胸無大誌,偏安一隅,實則先父在世時總與妾提起,江東非王業之地,唯有收複兩京才是王道。”

好像確是如此,夏侯獻依稀記得當年在巢湖燒了孫權的一艘樓船,那船名為“長安號”。

不管怎麼說,孫權本人是個敢於進取的人,至少比江東世家們有血性得多,怎奈世事無常,很多事情由不得自己。

就在這時,麵前的城門開啟,接著傳來陣陣馬蹄聲,一隊禁軍扛著儀仗出現在視線裡。

夏侯獻原本以為太後密詔,應當不會有人安排迎接,他朝那個方向看去,很快發現來人是舅父秦朗。

秦朗離開隊列,騎著黑馬緩步駛來,在兩匹白馬前停下。

“奉明,太後命我前來迎你入宮。”

夏侯獻視線越過秦朗,看向身後的禁軍,發現人數真是不少,道:“這麼多人?”

秦朗雖心知肚明,卻裝傻道:“這話怎講?太後說了,奉明此番伐吳功勳卓著,班師回朝必須要排排場場。”

夏侯獻小聲道:“舅父不會不知,此番我是回京述職,並非嚴格意義上的班師。”

秦朗笑道:“都一樣。”

聽到對方這樣的回答,夏侯獻就清楚秦朗已了解了事情的始末,而他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八成又是鐘士季之謀,畢竟以郭太後的政治智慧,還達不到這種高度。

他看向秦朗道:“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就在秦朗準備勒馬調頭之時,忽然瞥見夏侯獻身後的那匹白馬上容貌姣好的女人。

他不禁問道:“奉明,這位是?”

夏侯獻坦言道:“吳國的朱公主,孫魯育。”

秦朗瞪了瞪眼睛,心說這小子怎麼跟武皇帝一個喜好?

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一些不堪回首的事,儘管他早已對曹魏宗室有深深的認同感,但每每想起他生父時,總覺得心裡不是滋味。

他現在有點同情朱據,不過真正能感同身受的或許是自己的生父秦宜祿吧。

很快他拋開這些雜念,帶著夏侯獻等人入城。

順著銅駝大街,一行人直奔宮城而去。

當然,孫魯育不能去那裡,她被夏侯獻派人先行送回了丞相府。

隨從的“儀仗隊”一直跟到了昭陽殿,直到武衛將軍許儀帶著武衛營前來交接,他們才退了出去。

夏侯獻身披全甲,劍履入殿,到了殿內他將頭盔架在臂窩,走向含情脈脈的郭太後。

曹芳搬去了西堂對於郭太後而言反而是好事,她不必再那般注重繁文縟節。

看著氣勢洶湧的男人向他走來,她一開始還有些緊張,從未有人披甲執劍向她靠近,看那氣勢仿佛要吃了她一樣。

但在對上奉明那溫柔的雙眼後,心裡的緊張便煙消雲散,就算吃了又如何?又不是沒有吃過。

“臣夏侯獻拜見太後,甲胄在身,不能行全禮,望太後恕罪。”

“不必多禮。”再次聽到奉明的聲音,郭太後一掃前段日子心中的陰霾。

她走下台階,緩緩湊到他的身邊,本想開口寒暄幾句,卻是秀眉微蹙:

“奉明回府了?”

夏侯獻疑惑:“沒有,臣入城後徑直來的昭陽殿。”

郭太後又嗅了嗅,有些吃味:“那奉明身上為何有女人香?”

聞言,夏侯獻抬手聞了聞自己身上,這得是非常仔細才能嗅到一分淡淡的香味.....他微不可見的皺眉,心道:女人真是可怕。

“我閒來無事,給馬鬃上塗的香料...”夏侯獻狡辯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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