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他又隨征北將軍毋丘儉兩度討伐高句麗,如今的慕容鮮卑是大魏實打實的附庸。
騎在馬上的毋丘儉看著慕容木延,起初並未開口。
他對這些鮮卑人不完全信任,說不定在哪天他離開北境之後,這些昔日的盟友就會反目成仇,故而他一直維持著若即若離的合作態度。
“此戰後,你可以去收攏宇文部的部眾,但我要提醒一句,一定要約束好他們,不可無視我大魏法度,滋事作亂。”
慕容木延右手抱拳,放在胸口:“我向將軍保證,我慕容部定會以將軍馬首是瞻,隨叫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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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獻把昏迷不醒的羊夫人抱回了房內,文綺羅和孫魯育相互對視了一眼,又看了看狼藉的浴池,彼此都覺得今日實在太胡來了。
兩人簡單洗漱了一番,又換好衣服,來到羊徽瑜的房間,發現郎君坐在床邊,而羊夫人就躺在那裡,身子偶然間會抖一下,口中喃喃自語:“不要,不要。”
“郎君,妾先回房去了。”
“妾也是。”
她們沒作停留,很快離開了羊徽瑜的廂房。
路上,孫魯育暗自回味,老實說今日雖然胡來,但卻令人終身難忘。
腦海中忽然閃過羊夫人花枝亂顫的畫麵,暗自不帶惡意地嘲笑了她一下。
彆看羊夫人整日騷話連篇,說得頭頭是道。
實則是個高攻低防,非郎君一合之敵,沒兩下就不行了。
“小虎你想什麼呢?”見孫魯育表情微妙,文綺羅忽然在身邊問了一句。
“沒什麼。”她看了一眼對方,文夫人的發型又規矩地盤成了常見的??擷子髻。
回想起方才的所謂“馬尾辮”,似乎是明白了羊夫人口中,“加攻速”是何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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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明有些日子沒來了。”
永寧宮內,郭太後略帶埋怨地看著男人,若不是今日她主動召見,怕是又要許久不得相見。
有時候她覺得這太後之位雖然尊貴,但也沒什麼意思,想要見情郎一麵還得找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像家中妻妾,想見就見。
但有時候她又覺得,天天見麵早晚也會失去新鮮感,不如這種“小彆勝新婚”所帶來的期待感。
夏侯獻不時扶著腰,也顧不得禮儀,昨日“三英戰呂布”實在消耗甚巨,他覺得他必須要節製,畢竟曹叡就是這麼沒的。
“太後今日召臣來,所為何事?”
“想你了。”太後暗道一句,實則隻能找些宮中之事向對方吐槽:
“近來皇帝越來越放縱了,他在廣望觀讓低賤的優伶們和宮女們當眾苟合,不堪入目。”
“清尚令令狐景誠心勸誡,卻被皇帝拿烙鐵燙得渾身是傷,都沒個人樣了。”
“前幾日,我讓他去乾式殿聽學,倒是應下了,我起初還以為他終於改過自新,能聽進去我的話...”
“然而我到了那裡卻發現,裡麵的人根本不是皇帝,而是一個小宦官!”
“唉~~”
“奉明忙完公事應當多來宮中教導陛下,如今宮裡宮外,隻有奉明你能管得住他。”
夏侯獻聽得昏昏欲睡,這些事他豈能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