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幻想著那些高貴的世家女能用看蟲子一般的眼神看自己,然後他再當麵砍下她們夫君的人頭,讓高貴的世家女在自己胯下恐懼地求饒,最後再玩弄致死。
但魏軍不準他們進城,隻允許鮮卑人於城外屯住。
就在這時,莊園門外傳來一陣錯落的馬蹄聲。
兩個鮮卑人起初以為是彆的頭領的部眾,嘲笑他們來得太晚,湯都喝不到熱乎的,但隨即他們便傻了眼。
全副武裝的幽州鐵騎,幾乎讓整個莊園都為之震撼,不遠處幾個心虛的鮮卑人撒腿就跑,甚至連馬都忘了騎。
倒是有幾個膽子大的,竟是迎麵向魏軍走去,但很快就被當場拿下,用繩子綁了起來。
鮮卑人大叫,說要見征北將軍,但下一刻他們便得償所願。
馬背上的征北將軍毋丘儉馬鞭一指,厲聲質問:“你是誰的部眾?”
那鮮卑人回道:“小人是慕容涉歸麾下。”
這鮮卑人漢話挺流利,看衣著和發型應當是個小首領。
慕容涉歸是慕容木延的兒子,前段日子幽州剛發生那樣的事,以至於部將們都以為毋丘儉會就此放過。
誰料,毋丘儉卻冷言下令:“將此人首級砍下,傳示鮮卑各部。”
“啊?”彆說是那鮮卑人了,就連毋丘儉的部將弓奉都驚訝不已。
“都督,此番請鮮卑人助戰雖是無奈之舉,可既然用了他們,該給的好處應該給到。”
“我軍已嚴令鮮卑人不得進任何城,現在若連劫掠個莊園都要重罰,誰還能替我們打仗啊。”
毋丘儉臉色很不好看,反問道:“我難道沒給他們承諾過戰後的賞賜嗎?在北疆誰人不知我毋丘仲恭是言而有信之人。”
這話毋丘儉說得問心無愧。
當時幽州和鮮卑聯軍攻陷高句麗王都後,毋丘儉允許縱兵屠城,確實讓當時的幽州諸將和鮮卑人們好好爽了一次,而後答應他們的賞賜,也極力向廟堂請奏。
但這不代表他毋丘儉是個熱衷殺戮之人。
在他看來,高句麗畢竟是異族,且不知死活的時常在邊境挑釁,那是他們罪有應得。
但如今卻不同。
河北的每一寸土地,每一座城池,每一條生命都是大魏的!
無論是為了名聲,還是為了心中的那份善意,他都不允許隨意殺戮劫掠,何況是被異族!
然而弓奉還在勸說:“都督,此一時彼一時啊,高句麗彈丸之地,不過烏合之眾,豈是我大魏王師之敵,他們的失敗是可以預見的。”
“但此番我幽州軍南下勤王,麵對的可是洛陽最精銳的中外軍,勝負難料之時,難保會有人左右搖擺。”
“總而言之,大戰在即,先安撫住這些鮮卑人才對啊。”
跪在地上被五花大綁的鮮卑人,嘴角露出一絲邪笑,他聽到了兩人對話,覺得自己撿回了一條命。
誰知下一刻,毋丘儉突然拔劍,直接在馬背上揮刀而下,當場斬掉了那鮮卑人的頭顱。
弓奉被嚇得頓時無語。
“弓君,你要記住,我等起兵是為了匡扶社稷,而不是為了禍亂天下的。”
“希望我等都能不忘初心。”
毋丘儉抖了抖刀上的血滴,沉聲道:“本督再說一次,傳此人首級至鮮卑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