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嘛，這才是我認識的阿綺。”王元姬莞爾一笑。
複走幾步，王元姬忽然壓低聲音，一副神神秘秘的樣子：“對了，我問你哈......在軍營裡辛苦嗎？”
“不辛苦！”文綺羅當即答道，“照顧郎君是我的本分。”
王元姬撇嘴：“我要聽實話。”
“好吧。”文綺羅泄氣地說，“確實蠻辛苦的，那段日子天氣燥熱，軍營到處都是夾雜著馬糞和汗臭的味道。不過女君放心，郎君的起居我都有好好照料的！”
王元姬眉頭一蹙，不知道阿綺是真傻還是裝傻，她問的是這個辛苦嘛！？
難不成自己平日裡在府上太過嚴肅，搞得姐妹們都敬而遠之了不成。
“阿綺。”她再次開口。
“嗯嗯。”文綺羅點頭，睜大眼睛看著她。
王元姬輕聲道：“我的意思不是那個辛苦，呃.就是...嗯，怎麼說呢.....就是憋著聲音會不會很辛苦。”
文綺羅恍然，臉一下子紅了。
過不多時，她說道：“沒有女君說的那些事啦，郎君根本沒要過。”
“欸？”王元姬驚訝，“為何？”
文綺羅坦然道：“郎君不讓....他說軍營重地，當以身作則，不準開車。”
“開車？”王元姬懵了，“那是什麼意思。”
“這個...我也不知，不過大概就是那個意思。”
文綺羅被羊夫人耳濡目染，隻要是新鮮詞彙，一律按不正經的理解。
“好吧。”王元姬有些失落，她幾個月沒見夫君了，本想取點素材，誰知卻沒什麼新鮮的。
“那個...女君。”文綺羅聲音很輕，有詢問之意。
“嗯？”王元姬看向她。
文綺羅羞澀地問：“您不會叫我來就為了問這事吧。”
“那怎麼會！”王元姬的臉也紅了，定了定心神，又走了幾步，複言道：
“你剛回來，有些事你可能不知道。羊夫人和孫夫人都有了，叫醫師來瞧過脈，日子似乎都差不多。”
“不會吧！”文綺羅驚訝地叫出聲。
王元姬很是疑惑：“阿綺那麼激動乾嘛？”
“啊，沒什麼，沒什麼，女君繼續說。”文綺羅擺擺手。
王元姬歎了一口氣：“雖然我不喜孫夫人，但她畢竟是我夏侯家的人，總不能不管不顧，我已找了幾個手腳麻利的婢子去伺候。”
“噢，那我能做些什麼呢？”文綺羅問。
“放心啦。”王元姬笑著說道，“不會讓你去伺候人的。
“這樣，夜裡你來我房裡吧.....你還沒用過我房裡的浴池，趁著現在天氣還不算冷，一起沐浴吧，再往後天氣涼了就不能泡了。”
“要不改日吧，今天不太方便。”文夫人竟是當場拒絕。
“怎麼了，難不成....？”
“不是不是，應該是剛從河北回來，疲憊未消，想休息幾日。”
“那好吧，那我便不強求了。我還要去看看羊夫人，就不陪你了。”
“女君慢走。”
文綺羅望著王元姬離去的身影，雙手不自覺地放在腹部。
她覺得，她也得找人把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