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徽瑜挽著夏侯獻的手臂,嬌媚道:“郎君,夜裡去妾那裡吧。”
“彆亂來了,現在養身子要緊。”夏侯獻認真地說。
“怎麼?”羊徽瑜不樂意了,“小虎可以,妾就不可以?”
呃……這該死的勝負欲。
夏侯獻記得前世在哪看過,說是這個時期的女人比以往更加需求,哪怕隻是抱抱也是好的......看來是有科學依據的。
不過羊夫人不像元姬那麼容易吃醋,她就是有湯了跟著喝一口,有肉了就飽餐一頓,沒有就餓著。
還挺佛係的...
“郎君每天‘居無定所’,妾一婦道人家,總不能想見郎君了還要明著說出來,那多羞啊。也就是趁著今日郎君在,妾才鼓著勇氣說出來的。”
好一個居無定所.....
看著羊徽瑜漂亮的雙眸,夏侯獻忽然想起了一個有意思的典故——?羊車望幸。
司馬炎後宮人數巨多,他會有每晚該去何處就寢這樣一個煩惱。
於是便坐著輛羊車在後宮隨便溜達,羊車停哪裡,今夜就在哪裡就寢。
後宮妃子使儘渾身解數“誘導”小羊在自己的房門前停駐,比如把竹枝插在門上,或是把鹽水灑在地上。
後來眾妃子都紛紛效仿,內卷得飛起!
有的人終其一生都沒見過司馬炎一麵。
夏侯獻忽然笑了起來。
“郎君笑什麼呀?”羊徽瑜眨著漂亮的美眸,好奇問道。
“我突然有了個主意,以後可以來個暗號。”夏侯獻一臉壞笑:
“徽瑜若是想見我了,就讓你的貼身女婢來尋我,然後問我今晚想吃什麼。”
“然後呢?”
夏侯獻隨即嚴肅地說:“我會告訴她,我想吃羊了。”
羊徽瑜顯然是“百毒不侵”了,壓根不害羞,隻是捂嘴笑了笑,拽著郎君的衣袖說:“還是羊好吃吧!”
都醞釀到這裡了,夏侯獻隻能點頭承認。
他忽然覺得自家後府跟雜技團似的,他天天都要考慮武文還是弄墨,是騎馬還是馴虎,現在又來個吃羊。
“對了郎君,到底是因為什麼跟元姬吵架呀,妾真的很好奇。”
羊徽瑜終究是忍不住問道。
夏侯獻沒正麵解釋,卻是不要臉地說:“我們元姬的心境還是要多磨練啊,習慣就好。”
這一句渣男語錄逗得羊徽瑜花枝亂顫。
她心道:咱這做妾的隻要照顧好郎君,自己開開心心的就行,元姬要想的可就多咯。
可憐的嘞。
而在此時,溫柔鄉裡的夏侯獻卻開始感懷起來。
前世在書本上看曆史的時候經常疑惑,為什麼敵人一拿家眷威脅,士兵甚至是領兵將軍很容易被擊中軟肋。
這種事,不親身體會是很難理解的。
能忍痛拋棄家人的都是狠人,而鐘會這樣直接不給自己軟肋的人更是值得玩味。
夏侯獻不知道自己若是遇到這種情況到底會做何種抉擇,因為他沒經曆過。
認真想了想,真要到那一步,他也會逼著自己狠下心來.....但心裡的折磨和悲痛定會伴隨他的一生。
所以夏侯獻絕不會把命運交在彆人的手上,即便有些事終究會背負些罵名,他也不會回頭。
一個帝王在心係天下的同時,要先保護好自己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