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多鐘頭,棚子就搭好了。
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蘇淩風和九姐妹都露出了開心的笑。
“行了,以後這裡就是我住的地方了。”
蘇淩風拍了拍手上的灰塵,看著棚子笑道。
“可是,風哥,你洗澡怎麼辦啊?”
最小的林小香問道。
這隻是個簡易的棚子,四周都沒遮擋物,跟睡院裡沒多少區彆。
蘇淩風揉了揉十妹的頭,開玩笑道:“這還真是個問題,那以後我洗澡的時候,你們都躲屋裡,不準出來,更不準偷看。”
林小葉她們幾個大的,都抿著嘴笑。
八妹九妹十妹她們幾個小的,直撇嘴。
“誰要偷看你啊。”
“行了,你們去幫我把床抬來,洗手休息吧。”
“嗯嗯嗯。”
姐妹又進了屋,把裡屋之前大姐和風哥睡的床抬出來。
這是家裡唯一的一張床,雖說之前是兩個人睡,可也沒多大。
蘇淩風剛看到的時候,都很難想象這張床能躺兩個人,還要做那事......
本來想著這張床留給她們的,但想著九個姐妹呢,一張床也就隻能睡倆人,給誰睡都不合適,乾脆還是自己留著吧。
趕緊掙錢才是正事,掙了錢,一人給她們買一張床。
都忙好後,大家各自洗手去了。
“二姐,晚上還做飯嗎?”
十妹林小香小聲問林小葉道。
“怎麼?中午吃兩頓飯,你又餓了?”
林小葉語氣中帶著些許責備。
林小香撇嘴道:“那兩頓挨著吃的,這都到吃晚飯的時間了。”
“餓就忍著,誰架得住每頓飯都讓你吃飽啊。”
林小葉心疼妹妹也沒辦法,家裡實在沒東西吃了。
不免又有些責怪風哥,非得逞能讓她們中午吃兩頓。
蘇淩風洗完手,躺到床上休息,默默地等著天黑。
幾姐妹知道晚上要挨餓了,也都早早收拾準備躺下,畢竟餓著肚子亂跑,隻會更餓,躺著還稍微好受些。
她們經常挨餓,都有經驗了。
早上起的早,加上一天的折騰,蘇淩風有些困了。
躺在床上不多時,睡著了。
再次醒來,天已經黑下來,蘇淩風猛地坐起身,也不知道幾點了,家裡的掛鐘在堂屋呢,這會兒也不能進屋去看時間,幾個妹妹在堂屋躺著呢,夏天睡覺還都穿的少。
隻得瞅了眼天空的月亮,今晚月亮挺好,照得通亮。
看著月亮的位置,蘇淩風判斷,估計在晚上10點左右。
這要是在前世,那是城裡夜生活剛開始的時候,好些人可能還在加班呢。
但對於當下年代的農村人來說,已經算是深夜了。
這年代農村家庭連個電視機都沒有,他們村也是去年才通上電,有些上年紀的老年人,為了省電費錢,通了電也不用電燈,還點著煤油燈。
大多家庭,多是天黑就睡覺,晚飯也都吃的早,晚上6點7點的,基本都睡了。
要是睡的晚,還會被人猜忌不乾好事。
蘇淩風見堂屋門關著,她們估計也早已睡下了。
從床上下來,準備去把上午藏起來的麥子扛回來。
心裡這麼想,輕聲輕步地去了院門口,把大門打開,出來後,再把大門從外麵鎖上,鑰匙也不帶著,塞到門縫裡。
村裡一片寂靜,晚風吹著,還挺涼快。
還好今晚月亮不錯,把路照的通亮,走起夜路也不怕摔著,路也好認。
蘇淩風加快了腳步,往白天埋麥子的地方去了。
到了地方,沒費多大事,就找到了麥子,做的都有記號。
找來一根樹枝,把麥子從土裡扒出來,拍打掉袋子上的塵土,背在身上回去了。
想著路上瞅著,看看誰家的菜園種外麵的,借些菜回去,留給家裡九姐妹吃,他後麵要出去三天呢。
不能緊著一家菜園薅,多薅幾家,一家借一點,對菜園也沒什麼影響。
埋麥子的這個乾溝,前後都沒村子,也沒什麼可看的,往前二裡地的樣子,有個小村子,到那個村子看看去。
正趕著路,突然從旁邊玉米地裡,冷不丁地衝出來一個黑影,對著他就是一陣“汪汪汪汪”的狂叫,兩隻眼在月光照耀下閃著綠光,獠牙外露,很是凶狠!
靠,一隻野狗!
個頭還不小,感覺跳起來撲倒一個人不費事。
得虧自己是個年輕力壯的男子,要是老人孩子或是女人遇到這情況,麻煩就大了。
惡犬傷人甚至是咬死人的事,可是每隔一段時間就能聽到。
要擱以前,蘇淩風遇到這情況,準是撒腿就跑。
但今天遇到這一幕,則是心中大喜。
這哪是野狗啊,這分明就是行走的優質蛋白質。
要能把這隻狗帶回去,離開這三天,家裡的九姐妹不僅頓頓能吃飽,還能頓頓吃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