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辛苦劉叔了,劉叔要是實在不得閒到家喝茶,也就不耽誤劉叔時間了,我剛回來,家裡事也多,改天再敘。”
蘇淩風客氣了一句,就要走。
“大侄子,還一個事......”
劉良材正事還沒辦呢,趕忙叫住蘇淩風。
蘇淩風停住腳步,微笑道:“劉叔你說。”
劉良材畢竟當了這麼多年書記,辦事也撐得開麵。
笑嗬嗬道:“之前你不是想要西頭那塊荒地種果園嘛,現在還有這想法不?”
這是原主跟村委交涉的事。
換現在的蘇淩風,他對種果園的事,一點興趣都沒有。
那塊地他也去看了,土質不好就算了,底下埋的什麼都有,以前是個亂墳崗嘛。
之前村裡的垃圾也都往那片地倒,後來被糟踐的實在不像樣子,臭氣熏天的,村裡人也受不了。
鎮裡領導過來視察的時候,又把劉良材批評了一頓,這幾年才稍稍好一些。
原主又沒啥文化,更沒彆的掙錢路子,聽風是雨的,彆人想賣他果樹苗,他也沒細考察,腦袋一熱就想要那塊地種果園。
得虧他過得憋屈,村委那些人理都沒理他,要真給他批下來,還真把他坑了,他這也算是因禍得福。
不知道劉良材今天為什麼主動找他說這個事。
村裡缺錢了?
還是見他日子好起來了,想討好他?
“劉叔,那都是年前的事了,我現在外麵有賺錢的路子,種那果園能掙幾個錢?還有,那個地我去細考察了下,也種不了果樹,種啥也活不成。”
蘇淩風擺了擺手道。
劉良材心涼了半截,現在上杆子找人家都不要了。
就說堂哥劉建軍安排的這個事不靠譜,那邊又是亂墳崗,又是垃圾場的,誰稀罕要啊。
不要也沒辦法,總不能逼著人家要的。
要是個好欺負的主,仗著自家是大戶,威逼利誘下興許行得通,但這可是蘇淩風啊。
皮笑肉不笑地打了個哈哈。
“說的也是,那行,這事總歸是大侄子自己的事,我就碰見了,隨口一問,你去忙吧,我也回去了。”
“嗯,改天去家裡喝茶。”
“好說,好說。”
二人就各自去了。
劉良材這邊,出了蘇淩風家的胡同口,見蘇淩風沒注意,轉了個方向,繞到堂哥劉建軍家去了。
劉建軍一家,這幾天就為這個事揪著心呢。
為人父母的,不都是這樣嘛,生兒育女,圖個傳宗接代,農村更是如此,這是一輩子的心願。
蘇淩風回來的事,還是劉建軍媳婦呂桂蘭先知道的,今天一早就讓劉建軍跑去跟劉良材說了。
這會兒見劉良材過來,兩口子都滿心期待地從堂屋出來迎接。
“良材兄弟,快屋裡坐。”
呂桂蘭滿臉笑容道。
劉建軍也遞了一支煙來,還是上次去劉良材家拿的那包,一包煙還多著呢,真會省。
劉良材也不繞彎子,事情沒給人家辦成,儘早說。
“嫂子,建軍哥,事情恐怕不太好辦。”
兩口子聽這話,臉上的笑頓時僵住了。
呂桂蘭還算明事理。
“進屋說吧。”
三人進了堂屋,呂桂蘭給劉良材倒杯茶,跟著在一旁坐下。
“怎麼說,兄弟?”
劉建軍苦愁著臉問道。
“小風他現在有路子,根本看不上那塊地,怕是現在白送他,他也不稀罕,更彆說讓人家拿宅基地換了......”
接著,劉良材便把找蘇淩風的事,詳細跟劉建軍兩口子說了。
劉建軍聽完,腦袋“嗡嗡嗡”響,眼神空洞,整個人差點從凳子上摔下去。
深歎一口氣:“這可怎麼辦是好啊,村委那邊我都打點好了,這事要是辦不成,那不兩頭虧嘛。”
呂桂蘭見男人這樣,氣不打一處來。
要不是看劉良材在這,就罵他了。
一個大男人,遇到些事不想辦法去處理,就知道唉聲歎氣。
沒好氣地白了劉建軍一眼。
轉而對劉良材道:“兄弟,這事我看沒你說的那麼難辦,咱又沒挑明呢,誰知道他是什麼態度呢?加上咱空著手去的,也不是求人辦事的樣子,你看這樣行不行,回頭你陪你哥再去一趟,咱給人拿些東西,要是實在不成,咱也認了。”
聽堂嫂這麼說,也不是完全沒道理,就是希望不大,也要走個過場,不然不得罪人嘛。
無非就是再陪著去一趟,成不成的,跟他又沒多大關係。
劉良材點了點頭。
“行,就按嫂子說的,咱拿些東西再去一趟,小風我看也是個規矩人,要是不同意,東西也不會收,到時候再退就是了。”
呂桂蘭多思考了會兒。
“良材兄弟,不然這樣,中午我整幾個菜
,再打點好酒,你去把小風叫來,都說酒桌上好說事,咱到時候連禮帶事的,一起辦了,看看能不能好辦些。”
劉良材心裡對堂嫂這一主意很讚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