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有差錯,很快就會被圍起來。
即便有任勇和馬磊跟著,也很難說能全身而退。
這趟他是來探口風,摸門路的。
上一世他是在廣港起的家,不知道珠江這邊,跟廣港的情況是不是一樣。
實在不行,他們再往廣港去。
房子他們現在都是按天付的,要是生意順利,後麵就包半個月的。
這趟他身上帶的錢不多,總共帶2000塊錢來的,路上已經花了大幾百了。
他要先搞點其他的生意,把本錢掙夠,再進貨
拉回去賣。
按他來之前的計劃,他這趟是來進港島那邊的服裝。
當然,這些貨都是從“小碼頭”過來的,便宜。
拉回中原地帶,加價十倍二十倍的,都是搶手貨。
他太了解其中的行情了。
港島服裝現在在內地的火爆程度,毫不誇張的說,有多少賣多少,根本就不用愁銷路。
要是辛苦點,再往北拉,到京津冀地帶,更不得了,加價三十倍都能賣出去。
上一世頭批貨拉回去2萬塊本錢的,賣了30多萬。
用“暴利”都無以形容。
從村子小路七彎八拐,很快就遇到沿途有盯梢的村民,摩的師傅都認識,點了個頭,大家心照不宣就放行了。
最後,在出了一個村子後,就能看到前麵的“小碼頭”了。
碼頭上停了幾艘漁船,岸上搭了個小木屋。
木屋底下用木棍撐起來有兩米多高,不然漲潮的時候,屋子太潮濕。
屋外有個木梯,能爬到屋裡。
這是“守碼人”的房間。
“守碼人”是蘇淩風這些外來做生意的,給他們起的名字。
說直白點,就是打手,晚上拉貨的時候,防止有人鬨事。
所有從“小碼頭”停靠的船隻,都要交“停船費”,跟“保護費”一個道理。
交了錢,碼仔在這邊停船,守碼人保護他們的安全。
當然,隻是保護他們不被其他同行欺負,被警察衝了,他們可不管,“守碼人”要先跑。
兩個摩的師傅,把車停到路上,
“兄嘚,我同你去。”
拉著蘇淩風的那輛摩的師傅說道。
“多謝,請問師傅怎麼稱呼?”
蘇淩風給兩個摩的師傅都遞了煙,套個近乎。
“我喺阿康,呢個阿良。”
摩的師傅指了指一同來的另一位摩的師傅道。
“康哥,良哥,多多關照,等會兒麻煩你們還把我們拉出去。”
一路走過來,看到那麼多盯梢的村民,要是沒人帶,出去的時候也麻煩。
“定心啦,你好好話事啦,我等緊你。”
“嗯,辛苦。”
阿康領著幾人往小屋去了。
任勇和馬磊,聽他們講話,真是抓耳撓腮的。
聽得著急,隻能靠猜。
很佩服蘇淩風居然能聽懂,還跟人家聊的有來有回的。
進了小屋,幾個光膀子青年在打牌。
“堆泥母啊,你藏牌。”
一個年輕人,很是憤怒地指著對麵的年輕人說道。
“堆泥母啥意思?”
任勇小聲問蘇淩風道。
蘇淩風苦笑了下。
“你好的意思。”
任勇扭頭就跟身旁的馬磊道:“堆泥母。”
“謝謝。”
馬磊客氣道。
蘇淩風一聽,靠,不能這麼跟他們教,等會兒他們見了人,要這麼問候,那不找打架嘛。
“彆彆彆,不能這麼說,剛跟你們開玩笑呢,堆泥母是罵人的話,跟咱那瑪利比一樣的。”
倆人麵上怔了下,很快馬磊就反應過來。
“我堆泥母。”
對著任勇道。
這邊開個小玩笑,屋裡打牌的那幾個,真乾起來了。
雖然語言和習俗都不一樣,但人是一樣。
蘇淩風瞅一眼就明白,這是打牌輸急眼了,懷疑對方藏牌。
雙方互相問候對方家人,問到盛情處,還拿起旁邊的啤酒瓶,要給對方撓癢。
阿康一看,趕忙上前去拉架。
蘇淩風他們也不能閒著,幫著上前去拉。
很快,幾個年輕人就被分開。
“堆泥母。”
“堆泥母。”
倆人被拉開,還不忘互相堆著對方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