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風上下打量著村書記。
個頭不高,估計一米六都沒到,皮膚黝黑,一嘴黃牙,五十歲上下。
“你是村書記?”
蘇淩風問道。
“是是是。”
村書記點頭笑道。
“怎麼稱呼?”
“許顯福。”
蘇淩風淡淡笑了下。
“你倒是顯福了,可把你的村民害慘了。”
許顯福皺著眉,很是不解。
“這位小兄弟,不知你是誰?為啥要這樣說?”
“你過來,看看這是誰?”
蘇淩風讓開身位,身後的許麗英站了出來。
“顯福大爺,你還認識我嗎?”
許麗英語氣冰冷道。
許顯福還真沒認出來。
女大十八變嘛,許麗英都離開村子五年了,走的時候才14歲,還是小孩,現在已經是19歲的大閨女了。
但瞅著麵熟。
身後跟著許顯福一塊來的村裡人,提醒道:“這好像是麗英。”
“麗英?是你嗎?麗英。”
許顯福驚訝道。
許麗英微微點了點頭。
“是我。”
“你不是嫁到範家溝了嗎?這麼多年沒見你回來過,今天怎麼有空回來,還帶了這麼多人,他們都是誰啊?”
許顯福笑容可掬的,還想以村裡長輩的身份,跟許麗英套套近乎。
一旁的蘇淩風看不下去了。
“老頭,麗英嫁範家溝的事情,你知道是吧?”
“知道,村裡人都知道,我們村又不大,嫁個閨女還能不知道嘛。”
許顯福笑道。
“那你知道,範家溝那邊,她嫁過去的人家,是什麼樣子嗎?”
蘇淩風輕哼一聲,板起臉來,質問他道。
許顯福見蘇淩風一臉嚴肅的,心裡好像明白什麼。
許麗英嫁到範家溝後,那邊的情況,他哪能不知道。
彆說他這個村書記了,一個村的人知道。
老話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裡。
許麗英在範家溝被範東岩折磨的事,十裡八村的早有耳聞。
許麗英的叔叔嬸嬸,也都知道這些情況。
但村裡人心照不宣,見了麵也不聊,當做沒這回事。
隻在家裡,跟自家人嘀咕。
許顯福有些心虛。
笑嗬嗬道:“瞧兄弟你說的,這是她們家的事,她嫁到那邊,彆管過得好不好吧,跟咱又有啥關係,你說是吧?”
蘇淩風冷哼一聲。
“你聞聞自己,看看你們還有人情味不,還說跟你們有什麼關係?這是你們村的人,從小看著長大,養個貓狗都有感情,何況這是個人。”
一旁的許麗英,忍不住哭了出來。
見蘇淩風氣得滿臉通紅,勸慰道:“風哥,彆說了,我不是他們村的人,我也不認他們。”
蘇淩風摸了摸許麗英的頭。
“丫頭,彆哭,他們沒人情味,你還有我們呢。”
“嗯嗯。”
許顯福瞅著蘇淩風這情況,心裡大抵明白了。
應該是許麗英從範家溝逃出來了,又嫁給了眼前這個年輕人。
這年輕人聽了許麗英過去的委屈,心裡氣不過,帶人過來鬨事的。
笑嗬嗬道:“小夥子,你們倆既然在一起了,就好好過日子唄,麗英過去受了委屈,你以後多補償她不就行了,乾嘛要鬨那麼大動靜呢?”
“你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