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蒜媳婦看著還挺精明。
倆人跟著她一塊來到堂屋,一股子黴味。
這跟房子的構造有關。
剛穿越來的時候,原主那房子,也是一股這樣的味道。
房子矮小,窗戶不通風,采光也不好,加上裡麵堆的什麼都有,沒有黴味才怪了呢。
蘇淩風倒不在意,都是苦日子過來的,也不是說過兩天好日子了,就嫌棄人家。
反倒是羅傑有些不習慣。
屋裡也沒什麼像樣的家具,一個小破桌子,幾個裂了縫的小板凳,坐的時候可得當心點,不然夾到屁股肉,那滋味不要太酸爽。
都有經驗的。
“喝茶不?”
老蒜媳婦問道。
“不不不,不渴,老蒜呢?”
羅傑趕忙擺手道。
心說,就你家這衛生條件,那茶水喝完怕是要拉肚子。
“出去遛彎了,我給你們找去。”
“嗯,辛苦嫂子了。”
老蒜媳婦出去了。
“咱還是擱院裡坐吧,我聞屋裡這味頭暈。”
羅傑起身拎著板凳對蘇淩風道。
蘇淩風笑著跟他去了。
羅傑來到院子,趕忙大口呼吸了幾口。
“在屋裡我都不敢大口喘氣。”
“有那麼誇張嘛?我覺得還好。”
蘇淩風笑道。
“倒是跟你那老房子有一批。”
羅傑打趣道。
另一邊,孫老蒜不是去遛彎,找他一個門的親戚,正商量孫集攤子的事呢。
“老八,你嶽丈說的話,有準頭沒?那姓蘇的,找他幾次他不搬走,就不找他了?”
老蒜是這一門的老大,問話的,是他們門的老三。
當然是他們這輩人裡的排行,他們都四十多歲了,這個老八,也有三十多了。
底下算上那些侄子什麼的,這一門有二十幾口子,是孫集最大的門頭。
一般這種大宗親,混的都不會太差。
但他們這一門的人有意思,都過得緊巴巴的。
不過他們雖然過日子不行,倒是對外抱的緊,又都是橫脾氣,在村裡村外的,也算是小有名氣。
當然是“臭名”。
“怎麼能沒準頭,我上午又去問一趟呢,姓蘇的,今天都沒敢派人去找他,前幾天還有他們村的書記去勸。”
老八得意道。
“這姓蘇的,外麵傳那麼神,說他鎮上、市裡都認識人,看來隻是個虛名,沒啥大本事呀。”
老六附和道。
“我看,他就是個空簍子,外麵看著挺大,裡麵沒料,那姓蘇的,我打聽過了,上一年家裡還窮的揭不開鍋呢,就這段時間,不知走了什麼運,越過越好了。”
老九跟著道。
老二倒不像這幾個年輕人那般目中無人。
皺了下眉。
“你們也彆大意,咱這事還得穩妥著來,慢慢跟他磨,他能把生意做那麼大,沒幾個刷子肯定是不行的。”
“二哥說的是,前幾個月,李潮莊跟他們村打架,都吃了虧了,這事你們也都知道。”
老三支持二哥道。
“二哥,三哥,瞅你害怕的樣,村子打架,你們還能不知道嘛,有幾個敢拚命的?都是過去造勢,一個打輸了,後麵都不敢上了,那跟咱這家裡人能一樣嘛?”
“就是,李潮莊最橫的時候,也沒敢惹過咱,老八那次跟他們村的人打了架,我誰都沒喊,自己拎個殺豬刀就過去了,他們一個村的人,都趕緊跟著說好話,怕的不行。”
這一屋子人,正你一言我一語地議論著呢,老蒜媳婦找來了。
“小陽爹,養殖場的蘇老板,還有紅溝村的羅書記,上咱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