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傑看了眼蘇淩風。
“你覺得就範向東那窩囊樣,他要把劉秀霞攆走了,還能找著媳婦嘛?”
蘇淩風苦笑了下。
“找不到拉倒唄,打一輩子光棍也不能要他呀,摟著給自己戴帽子的娘們睡覺,那得多膈應人啊?”
“你是飽漢不知餓漢饑,再說了,這是他的事,他怎麼做,咱又管他乾嘛?他要去接回來,就讓他接唄。”
蘇淩風點了點頭。
也是。
操這個閒心乾嘛。
他彆說戴帽子了,頂著大草原也管不著呀。
範向東這真是應了那句老話:“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必須帶點綠。”
隻是,瞅他這情況,可能不止帶一點綠。
“你怎麼跟他說的?”
蘇淩風問道。
“我才不管那麼多閒事呢,順著他的話聊,他要去接人,我就給他安排村裡幾個婦女陪著去,他要不準備接,我裝模作樣的,去趟楊莊,找個媒婆給他介紹一個,不過放心,就他這條件,找不著好的,能看上他的,那給他準備的帽子,都不比劉秀霞小。”
羅傑心裡跟明鏡一樣。
他也就礙著村書記的麵子,才管管這事。
蘇淩風聽他這話說的,忍不住笑了。
“你這比喻真形象。”
“本來就是這個道理。”
倆人說笑間,到了孫集。
各忙各的事。
羅傑還要帶著商管的人,戴上紅袖章,滿商城去巡邏。
蘇淩風就幾個辦公室溜達溜達,有要幫忙的,給幫幫忙。
沒什麼忙的,就到街上逛逛。
這一天挺平和,晚上聽聽戲,回去加加班,就過去了。
到了第二天,廟會最後一天了,遇到熱鬨事了。
有人在街上打起來了。
這天早上吃完飯,蘇淩風剛趕到孫集,就見街上亂哄哄的。
一開始沒多在意,本來這幾天人就多,還以為是玩雜耍的,把人給引過去了。
沒過去多瞅。
正要回辦公室,見幾個警察拿著警棍、防爆棍的,匆忙趕過去,才知道出了事。
也趕忙跟著過去。
到地方,看到人群有人喊了句:“警察來了。”
“呼隆”一下,從人群中竄出幾個人來。
接著警察就喊:“站住,彆跑。”
這人群多是看熱鬨的,也知道“窮途莫追”,搞急眼了,彆被捅刀子。
看熱鬨就離遠點。
沒人攔那幾個人。
警察順著那幾個人跑的方向,追了上去。
蘇淩風湊到前來,看看怎麼回事。
聽著一個女子和一個娃娃的哭泣聲。
那女子哭著道:“還有沒有天理了,看把我們給打的。”
蘇淩風上前一看,女子二十來歲,懷裡抱著吃奶年齡的娃娃,還不會走呢。
一旁有個年輕男子,頭上掛了彩,女子一隻手抱著娃,一隻手替那男子捂著頭。
這是一家三口,逛廟會呢,被人打了。
圍觀的人群中,有心善的。
給那女子出主意:“姑娘,你彆哭,這商場是蘇老板,蘇老板人可善良了,你帶著家裡的,去找蘇老板,他能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