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口子點了點頭。
“嗯。”
蘇淩風離近了點瞅,他們家小兒子後背的傷疤,可不淺,長度幾乎橫跨了整個後背。
現在看著這傷疤,都是一陣心驚肉跳。
可想當時,孩子傷得有多重。
“他這是下死手啊,怎麼傷的?”
男孩眼淚下來了。
委屈道:“警察叔叔,我哥他拿菜刀劈的,我跑開了,他才砍歪了,村裡人都說,要不是我跑的快,不死也殘廢了。”
“怎麼會這樣?丫頭身上有沒有傷?”
蘇淩風看向他們家小女兒,問道。
小丫頭把頭發撩起來。
她也沒能幸免。
“我哥用鋤頭敲的......”
“鋤頭?他是衝著要人命去的,他不會是超雄體吧?”
蘇淩風實在無法理解,是什麼樣的畜牲,會對自己一家人,都下這樣的死手。
彆說是親人了,就是仇人,殃及一家人都未免太殘忍了。
男人搖了搖頭。
“不是屬熊的,屬狗的。”
蘇淩風苦笑了下。
也不跟他們解釋“超雄”是什麼。
“你們從小就隻慣著他,他就成這樣了?這可不常見,我倒是接觸過不少這樣的案例,說實話,像他這麼混賬的不多,彆人都是在外麵犯事,在家沒像他這樣對一家人下死手的。”
蘇淩風很是不解道。
男人和女人都跟著歎了口氣。
“警察同誌,我們兩口子考慮著,可能跟他表哥有關。”
“他表哥?”
還有高手?
男人看了女人一眼,眼神裡有些責備。
“他大舅家的兒子,十八歲就斃了。”
臥槽,果真是有更狠的角色。
“怎麼回事?”
“他七八歲的時候,經常去他姥姥家住,我們那時候慣著他,也沒管過他,他大舅死的早,媳婦也改嫁了,孩子就跟老人過的,小亮去姥姥家,他表哥就帶著玩,小學也在那邊上的,當時也沒覺得有什麼,他表哥十八歲犯了事,我們才給接家來,可回來的時候,已經成現在這樣了。”
男人無奈道。
“他表哥犯的什麼事?”
蘇淩風問道。
男人再次看向女人。
“你說吧,這都是你們家的種。”
語氣裡帶著埋怨。
女人並沒因這句話生氣,反倒有些自責。
“他......他一堆事,最後那個事,是欺負了隔壁村一個寡婦,那寡婦想喊人來著,他就把人給弄死了,倆孩子也被他害了。”
蘇淩風心裡“咯噔”一下。
有些人,真是天生就是壞種。
當然也跟他們家的成長和教育環境密不可分。
這兩口子,大兒子劉小亮,跟著他表哥長成了這樣。
家裡這倆小的,就很乖巧。
一家人此時,都為大兒子的事,感到愧疚和蒙羞。
屋裡這兩個孩子雖小,但這個年齡,心裡什麼都懂。
低著頭,似乎也在為哥哥的事,感到羞愧。
了解了他們家的情況,蘇淩風深歎一口氣,搖了搖頭。
“這孩子是廢了,得虧是被抓起來了,不然你們一家人也彆想安寧。”
男人和女人,跟著點了點頭,心裡五味雜陳的,不知道什麼滋味。
兒子成現在這樣,他們兩口子也恨。
說句實話,被抓起來了,他們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