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雲也嫌棄地躲開。
他隻能去攔蘇淩風。
“哥,我錯了,說錯話了。”
“小雲,你說就他這個德性,你們一個重點大學,怎麼會把他留校任教的?跟他那個雙教授家庭,有沒有什麼關係?”
蘇淩風不理他,轉而去問周小雲。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怎麼回事。”
周小雲話裡有話地回了句。
那人更慌了。
“周小雲,這話可不能瞎說,小心我告你汙蔑,我能留校,跟我爸媽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們才沒有給我找人呢。”
“哈哈哈。”
這哥們是嚇木訥了。
開始胡言亂語。
“人家小雲剛才根本就沒說,你爸媽給你找人的事,隻說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至於看出來什麼,是沒找人,還是找人了,隻有你自己心裡清楚,而且剛才,你好像給出答案了。”
“我......我沒有,哥,小雲,真對不起,我今天就不該嘴賤,過來搭腔,小雲不待見我,我就不該過來的,我現在走行不。”
那男子說話都結巴了,額頭冷汗冒出幾滴來。
剛才知道蘇淩風隻是個農民的時候,打心底裡看不起。
哪怕是看到他拿著“大哥大”,也沒瞧得上。
切,還不隻是個土包子。
哪能跟他這大學生、父母雙教授家庭比。
然而這幾番對話下來,見蘇淩風邏輯清晰,每一句話都直指他的命門,甚至連他父母的命門,都在蘇淩風手中握著,這男子才真正感受到懼怕。
連連求饒。
蘇淩風冷笑一聲。
“要是道歉有用,要警察乾嘛。”
“哥,那你要讓我怎麼做,才能放過我?”
那男子眉頭鎖得像菊花一樣苦愁。
“放過你?這又從何談起?要是你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怕我?”
說罷,冷笑著盯著那男子。
男子要哭了。
這話沒法接呀。
再接著求饒,那不等於承認自己行不正,坐不端嘛。
要是硬氣點,打死不承認,又怕蘇淩風真去舉報,那樣更麻煩。
他現在是騎在老虎背上——騎虎難下。
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隻嘴裡念叨著:“哥,彆這樣,哥......”
“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麻煩你恢複一下。”
蘇淩風看著他嚇得像個孫子一樣,心裡更瞧不起他了。
“啊?!”
“啊你馬勒戈壁啊,你聾子啊。”
那男子臉色鐵青,卻不敢還嘴。
罵他什麼聽什麼。
蘇淩風接著問周小雲。
“小雲,你說這孫子在你畢業實習分配時,做了手腳是嘛?”
“對,這是我回家之後才知道的,我當時跟學校申請的,就是回咱們梁陽城工作,不知道怎麼回事,等分配結果出來,我去了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當時我和我媽急壞了,這才有了咱們養殖場這段淵源。”
這麼說,這小子還是蘇淩風的貴人呢。
要沒有他這麼一攪和,周小雲大概率就會很順利進到梁陽城畜牧局。
也就不用胡紅豔費勁心思,給女兒先安排一個實習地,再以人才招募的形式,把女兒調到畜牧局。
沒有那段去養殖場的實習經曆,哪有蘇淩風和周小雲後麵的故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