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了彆的房間,還拉上門??我是色魔麼,切......我立刻雙掌捧住一個包子,難道擦了嘴,就不能吃東西了......剛才我都沒看清是什麼餡的......楓柚房裡的飯食,比我的簡單多了······那包子的餡一樣麼······太小了,一口,餡都快沒了。我草草把月牙形的皮填進嘴裡,又捧一個......
沒等我分析出包子的成分,門刷地拉開,柚子已經換好衣服,正拿著鬥篷出來——我正鼓著腮幫子,十個手指支棱著,捧著咬了半邊的包子,不及······
變形!
楓岫愣了一下,大笑著出了門......
裹著我的鬥篷極厚,又坐在凳上,像一個球,所以,柚子又拿來稀飯時,我縮在鬥篷裡,習慣地等著他喂。不過,我覺得要解釋一下:
“你也知道,我是靠衣食獲取熱量的·····我還是······冷。我洗過手了!”不大想看柚子的表情,又忍不住不看。
“很晚了,明天再吃。還有,嗯.....很可愛......”他不知想到什麼,柔和表情又沉下來,“······吾很久、沒見過孩子了······”
千年來,你離群索居,連一個親近之人都沒有,更彆說小孩子了······?我從鬥篷裡倒騰出手,“你抱著我,暖和點兒。”
他頓了一下,把扇子放下,攬我坐在他腿上,問道:“是暖和爾,還是暖和吾?”又摸了摸,我在鬥篷裡的腳踝,他驚道,“都穿成這樣了、如何半點兒體溫,沒起?”
我側過身儘量全身貼住他,沒有言語,等他渡過熱力來......他用鬥篷蓋好我的雙腳,又撤出自己的大氅搭在外麵。
暖和過來後,我才說:“我知道——分彆在即,你不願我對你產生過多感情。你不忍,我再曆與人離彆之苦......可是,你知道麼?此刻兒的溫暖將會伴隨我,那些你不在的日子。”其實,我很怕疼,也很怕離開你,更怕,我什麼都做不好.....但為了,這個溫暖的懷抱,我必須離開你,去試試.....忍了許久的淚,潤濕了柚子的衣裳。
柚子用鬥篷往下一兜攏住我的腳,讓下垂的腳搭在他手臂上。
“......爾又怎知——此刻兒的溫暖,不是把以後的孤寂,對比得······更加荒涼。”
“······那也很好,至少生命中曾經有一個人,不是親人,不是愛人,不為名利,單純地給過我溫暖。讓我······也有義無反顧的時候,讓我在暗淡、毫無驚喜的一生中,劃上動人心魄的一筆······你又怎知?那不是,荒涼的沙漠中,唯一的花!”
柚子沉默許久,才說,“不用做什麼,爾不願走······也可。就······”
我打斷他,離開他的懷抱,雙手抵住他的胸口,“你要我永遠做——躲在你懷裡,隻會咩咩叫的傻羊!你試試看、能不能行!”
他的手落在我肩上,不知是生氣拍一下兒,還是什麼······鴉翅般眼睫幾乎全掩了眼眸,一言不發地,手······
抓著我。
你是不是······舍不得,我?藏不住了吧······眼淚又要淌出眼眶,所以,我伏進他懷裡,左言他顧,“你要......輕輕拍,或者.....輕撫我的背......就像父母安慰嬰兒那樣,便能喚起女孩子鐫刻此生的——孩提時的安全感。”
柚子遲疑又生澀地拍了下,就不動了,“爾,多大了?”
“女孩子的年齡是秘密......隻要像對小孩子一樣,寵著她;像戰友一樣,信任她。她就會無比幸福。我看見太多、太多眼淚了,因為你的疏遠和不信任......阿嫂再來時,你補給她。”
我晃著肩膀,催促他再拍幾下······
“我不跟公孫奪鋒去,雖然他背靠刀無極這棵大樹,又不需要衝鋒陷陣,很安全。雖然他,心性純良,老來無子,必以我為主。雖然你和他時常往來,必能時時看顧。但我沒有武功,心智也遠不如刀無極,無法為你看住刀無極,甚至,無法接近他。我和公孫奪鋒的位置,重疊了······走吧,去沒人的地方。”